主子都仿佛尿了裤子似的,跪拜在对手面前,自己还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于是一帮家丁急忙跪下:“小的们见过公子舒大人。”
……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公子舒佩服齐国君主和公子朔的猜测、预测,事情果然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杨虎这类的奴才,竟然要对太后(自己的母后)下毒手。
“杨虎,你这狗奴才带人来太后宫里干什么?”公子舒开门见山,怒声指责道。
“奴才回大人的话,”杨虎一副忠诚的样子,他自知肩膀上披着狼皮,嘴里却吐着人话,“眼下朝歌城内混乱,许多乱民臣子趁机作乱,太后的人身安全至关重要,奴才那能放下心?故急忙率人前来保护太后。”
……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好一条变色龙的奴才,你刚才不是还要将宫门砸坏吗?”这时,宫内突然传来太后的怒骂、指责声,随后宫门就打开了,太后与众侍者出现在人们面前。
“太……太后,奴才参见太后,砸门,您就是再借给一百个,一千个胆儿,奴才也不敢砸宫门,不敢造次啊。”杨虎一看太后怒目而视着自己,就急忙爬到太后面前,用哭腔说道。
说来也巧,杨虎等在宫门外吵嚷着要砸门,太后虽然觉得自己对付不了这伙豺狼,就在宫里等死,但,心跳的厉害,又怎能在屋里坐住呢?
宣姜与侍者们提心吊胆地就来到了宫门,无意之间,宣姜竟然听到了公子舒的说话声。
被软禁宫里八年之久的宣姜,虽然在这期间没有再与公子舒见过面,毕竟宣姜和公子朔是母子关系(宣姜是公子舒的后妈)。
过去这母子长期生活在宫里,谁是什么性格,谁的说话声,自然都十分的清楚。
“母后!母后!”就是小后妈,也是自己的母亲,再说,宣姜在公子舒的心目中,印象还是慈祥、良好的。
后者一见八年没有相见的母后,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急忙下马大步走到宣姜面前,行着大礼,三拜九磕地跪拜在地,“儿臣公子舒参见母后,儿臣来迟,让母后受罪、受惊了。”
公子舒身后的将士们,也跪拜在宣姜面前。
“舒儿!舒儿啊!你可来了,”八年没有见过一位亲人,世上不论是任何人,恐怕也是难以受得了的,何况还是生活在,公子黔牟刀下的一位弱女子呢?
几个字刚出口,宣姜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上前两步将公子舒抱在怀里:“舒儿,母后还以为不能活着出这个宫门了……”
“母后,您不要难过!儿臣来迟了,是儿臣之过。”公子舒跪在宣姜面前,他心疼地劝着。
“舒儿啊!”宣姜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却看到杨虎还跪在自己身边,就想起刚才危急的一幕,她指着后者怒声道,“舒儿,如不是你带兵来的及时,这个奴才现在早已将宫门砸开,母后,母后,母后恐怕已遭他的毒手……”
宣姜的手,气得直颤抖。
“来人啊,”公子舒猛然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暴怒地指着杨虎,厉声下令道,“立即将这个丧尽天良,作恶多端的小人,拉下去斩了。”
“太……太后,奴才冤枉啊~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杨虎头发都直立起来,他瞪着两个恐慌的大眼睛,不顾一切地爬到宣姜跟前,一边磕头作揖,两手紧紧地抓着宣姜的衣角,一边像狗叫似的求饶着。
“公子舒大人,奴才不敢哪,你就高抬贵手,留小人一条狗命吧。”
看着求告公子舒无望,杨虎又急忙向宣姜求饶:“太后,您大人大量,发发慈悲,就把奴才当个屁放了吧……”
……
最终,杨虎的鬼魂抱着自己的脑袋,走向地下‘宫殿’,走向了地下的‘安乐世界’,他的手下,那些家丁们,昔日骑在朝歌民众头上拉屎,今天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
母子相见,姐弟相见,历经凶险,历经灾难,一场分离八年的久别重逢,重新团圆,宣姜与自己的王儿(卫惠公),怎能不抱头痛哭呢?
姐弟在这人生坎坷的岁月里相见了,百感交集,亲人们既是流出心酸的泪珠,又是流出幸福的眼泪……
在这特殊的情况了,齐襄公在第二天就扶持着外甥卫惠公,重新登上了卫国君主的宝座。
而后,由于国事与时间的原因,齐襄公和各盟国军队便回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