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哈哈哈……”
汉灵帝刘宏举着一封捷报哈哈大笑,边笑边拿着那捷报仔细的观赏、抚摸着,如同抚摸珍宝一般。
在一旁早已看过捷报的张让,低着头,阴沉着脸,眼中闪过阵阵杀机。
此时,汉灵帝已经停下了笑声,看着张让阴沉着脸,有些不悦的问道:“此乃大喜之事,张卿为何如此不悦?”
张让闻言,赶忙变换了颜色,狡辩道:“启禀陛下,非是奴婢扫陛下之兴,而是,奴婢想到了日后之事,所以才面色凝重。”
“日后?”刘宏不解的问道:“此时张角已被擒获,黄巾之中已没了主心骨。
想必不久之后,李卿就会把剩下的黄巾一一剿灭,日后有何事让张卿如此忧愁?”
“唉!”张让故作悲伤的叹了一声气,随后,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着刘宏说道:“陛下,此次虽然张角已经被擒获,但其弟张宝、张梁皆都逍遥法外。
并且这两人麾下还有数十万大军,若张角出了意外,他们岂会不为自家兄长报仇?
且不说这些,就说这天下黄巾还有数百万,此次古乡候以张角为饵,引诱天下黄巾,此事却是做得太过孟浪!
他只有区区数万兵马,岂能挡得住天下数百万黄巾的围攻?”
刘宏闻言,抖了抖手中的捷报,没好气的说道:“朕当然知道他挡不住数百万黄巾,李卿这不是正在向朕求援吗?!
朕麾下兵马无数,此次黄巾聚集一处,只要能够把他等一举歼灭,天下便再无战事,如此岂不是一劳永逸?”
说着,见张让还要开口劝说,刘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着张让呵斥道:“好了!朕意已决,卿不必再劝了!”
张让闻言大急,他就是不希望汉灵帝兵,所以才把事情往严重里说,好让李知自生自灭,没想到这更坚定了汉灵帝的决心。
看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张让眼珠一转,便有了其他的主意。
只见其整理了一下衣冠,向汉灵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满脸悲愤的说道:“陛下!非是奴婢扫兴,若是平日之时奴婢当然不会反对。
但是此时天下黄巾四起,京中岂能没有兵马的守护?
若是黄巾趁天下兵马聚集巨鹿之时,进攻京城该如何是好?奴婢冒死请陛下三思!”
说完,深深一礼,不再起身。
“这……”汉灵帝闻言犹豫不决,觉得张让说的有理,若是把兵马全都派出去,那如何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危。
张让见汉灵帝没有说话,抬头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见汉灵帝犹豫,张让心中一喜,心中想道:“李行之,看你这次还不死?!”
汉灵帝犹豫了半晌之后,犹豫不决的问道:“朕若是不派兵马,岂不是弃功臣于不顾?
彼时,还不知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朕,不妥!”
张让闻言,心中一急,随即他又想到了今日来他府上送礼的那人所说之话,心中便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随后,张让装作正气
凛然的朝汉灵帝说道:“陛下明鉴,不兵确实不妥。”
张让话音刚落,汉灵帝猛然从主位上站起,瞪着双眼,气呼呼的看着张让说道:“说不兵的是你,说兵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何意?!莫不是在戏耍朕?!”
见汉灵帝花路张让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恕罪!且听奴婢把话说完,若奴婢说的不对,陛下再治奴婢之罪。”
“哼!”汉灵帝冷哼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龙位走去。
待坐下之后,汉灵帝一甩衣袖,不悦的说道:“说吧!若你这奴才说的不在理,那便是欺君之罪!”
“喏。”张让应了一声,便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徐徐道来。
“陛下,如今天下不稳,京中需要兵马守护,但是陛下麾下不光有京中兵马,边军亦可一用。”
“胡说八道!”张让话语还没说完,便被汉灵帝大怒之声打断。
只见其怒视张让道:“边军乃是守护大汉边境安危之军,岂能轻易动用?
若是调动边军,那异族入侵该如何是好?出了事情你这奴才能担得起吗?!”
见汉灵帝怒,张让也不害怕,面色如常的继续说道:“陛下请先息怒,边军的重要性,奴婢岂能不知?”
说到此处,张让抬头看了一下汉灵帝,见他刚要怒,便赶紧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