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四爷是不是野蛮人,我被他死死地钳住下巴却是不争的事实,就在我马上就要忍不住,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流的时候,四爷终于开口了。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
我的个老天爷啊,四爷这是在撒癔症还是怎么了,居然开始满嘴跑兔子了?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那些兔子们,又怎么招惹这位爷了?一会儿雌兔子,一会儿雄兔子,一会儿两兔子,这可是茶肆,又不是酒楼,一会儿准备来个全兔宴还是怎么着?
一想到全兔宴,我的脑海中立即就浮现出那回跟大哥吃酒席的情景,立即快要谗得流下品水来。当时我都不知道眼前那盘子肉是什么,夹到嘴里一尝,好嘛,简直是人间最极致的美味啊!于是我一边鼓着个腮帮子,一边悄悄问身边的大哥。
“大哥,这是什么肉呀,这么好吃?”
“有肉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太少了,不够塞您五弟的牙缝的啊!赶明儿我若是还想吃,我总得知道个菜名,合着不能跟大厨子说做盘子神仙肉吧?”
“就你话多,连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大哥的话似很威严,但我却不难听从中听出来满满的宠溺味道。既是因为场合不符合我们兄妹继续言来语去,也是因为这盘大菜实在是太好吃了,顾不得再多问多说,赶快畅快淋漓地大吃大喝起来。我也算是跟大哥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可是这盘子肉可以称得上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肉,没有之一,因此即便是那天过后好些日子,我都一直念念不忘,只可惜那天回府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大哥的机会,自然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过了大概有十来天的功夫,我实在是闲得无聊,就趁着那天何美姑不在府里的机会,跑到大哥的小偏院儿找兴哥儿玩去了,结果一进院子就立即闻到了一股炖肉的香味儿,而且香得再一抬眼,只见兴哥儿正像个小馋猫似地吃得满嘴流汤。
“兴哥儿,你居然背着五姑偷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