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侯,李大老爷忽然问道:“晚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手上的药水哪来的?
陆星晚一怔,呐呐道:“不是说了,是一游医给的。”
“游医?”李大老爷定定的看着她,“据我所知,你自进府之后就再没出去过,哪有机会接触什么游医。”
面对他的逼问,陆星晚显得有些无措,不禁下意识的回身看了文舒一眼。
就这一眼,便让文舒暴露了。
“是你。”李大老爷反应过来,冷哼道:“这药水是你给的。”
“是。”事已至此,文舒也只能承认了。
李二老爷一听立声骂道:“哼,什么不靠谱的东西,也敢拿到这来。出了事,你担的起责嘛!”
一听这话,本就有些后悔的文舒立马上前一步,将陆星晚手上的瓷瓶夺了回来。
“二老爷说的是,我担不起,是我冒失了。”
陆星晚怔怔的回头她,“小娘子。”
“姑娘勿怪,二老爷说的是,这里头干系太大。是我一时糊涂了,不该看姑娘伤神就不管不顾。”
闻言,李二老爷满意的摸了摸胡子。
这时床上的李老夫人气弱的开口了,“老大老二......你们别怪晚儿,她也是一片孝心。也别怪.....那位小娘子,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说完,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旁边待立的婆子忙上前给她拍背,陆星晚也挤了过去。
文舒在旁看着,既不忍又无奈。
过了好一会,李老夫人的咳喘才渐渐平息,然后又听她断断续续道:“其实......我到是愿意试一试。反正该说的话......我都交待给你们了。就算真有个.....万一,也.....没留遗憾。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挂累你们,我宁愿求个痛快。”
李大老爷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孙大夫善治心疾,在这方面肯定要比其它大夫要强,您且坚持几天,等他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怕是......等不到那天了.....”李老夫人气喘着说完,突然一手按住胸口,身体蜷缩起来。
“外祖母!”陆星晚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快,取保心丸来!”李家大爷喝道。
屋里立时乱了起来,丫环婆子们,拿药的拿药,按膻中穴的按膻中穴。陆大姑娘再次哭的梨花带雨。
过了一会儿,看着老夫人面如紫绀,神情痛苦。她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大老爷和二老爷面前,“两位舅舅,求你们给外祖母用药吧。”
“姑娘!”银红和绿柳惊呼一声,忙过去搀她。
大老爷和二老爷本也心急,但见她这样,脾气暴躁的二老爷,立时骂了出来,“你胡说什么,这不正给老太太用药嘛。”
“这药没用。”陆星晚挣开两丫环搀她的手,“早上我来的时侯,外祖母就发过一次病。当时也吃了药,可如今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又发了。两位舅舅,就让我用那药水试试吧,求求你们了。”
她抓着两位老爷的衣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床上的李老夫人见外孙女朝两儿子跪下,又哭得如此动情。强忍疼痛,朝着两位老爷道:“老大,老二,就让她试吧!要真...去了,也是生死有命,权当解脱了。”
“母亲.....”
这时李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开口道:“要不就让晚儿试试吧,说不准有效呢。”
李二老爷本就焦躁难安,一听这话,怒道:“晚儿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如何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