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异状,白龙浮现。
一头戴斗笠,腰挂醉葫仙剑的黑袍中年男子坐立其上,它拍翼腾飞,微微落地,恐怖的声势席卷万里,浅蓝龙眸紧盯下方那一望无际的教徒巨吼龙呜。
无数人被其压力所导致喘不过气来,纷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乃教主的左右手皆心头惊涛拍浪,震惊连连,只是与之相比已然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他们二人被无形的威压所笼罩,空气阻滞的气息压在身上,那种感觉像是被无穷无尽的重力所压着,处于这种局势,他们只能勉强抗衡。
远在舵主厅内的宁天羽早已闻至,他感受到此气息远在他之上,立刻就明白到强敌来至,他飞身掠去,手提佩剑,目视此人。
那人纵身一跃,不动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位眉清目秀,脸上少有狠劲的年轻人。
宁天羽道:“汝是何人?敢擅入我教,有何贵干?”
黑袍中年男子不温不冷,他拿下斗笠,露出那满脸沧桑,有着无数阅历的模样,带着叹息的语气,说道,只是他反而没有回应之前的话,而是诉说者天下之任:“天下大乱,正道腐朽,魔道为天,百姓血河,只是这一切的噩梦仅仅只是开始。
汝乃天之子,此救世大任汝应当首当其冲,慨叹汝竟为儿女情长,陷天下于不顾,更陷正道于不顾。
此卷轴你一看便知其因果,如果你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的话,那个其代价和后果莫怪吾不提醒你。
届时七界大乱,所有人尸骨遍野,血流天地,你应当如何?
此决定在你手,本不应泄露天机,奈何汝变成这般模样,吾也只能与天对抗,提醒你一番,望汝莫要死性不改。
言尽于此,吾去。”
卷轴落手,他便化作一缕仙风而去,卷轴四字赫然写着七界祸患。
宁天羽紧握此物,当他想要询问一句那位身份神秘之人的名渭时,却不料对方早已离去,就连那白龙也已不知去向,仿佛一龙一人从未来过一样。
他紧皱眉头,细细琢磨着刚才那人所传达的话。
天之子?
救世主的大任?
我吗?
所有亲人死去,就连爱人也保护不了的我是救世主?
呵呵。
我遭受所有人冷眼的时候,你在哪里?
所有亲近之人也同逝的时候,你在哪里?
如今跟我说我是救世主。
我是天之子。
那么我就想问一句,既然我都遭受如此的经历。
那我为何还要帮助于人?
救世主?我呸。
什么七界祸患?与我何干。
宁天羽一想到之前所经历过的遭遇,整个人变得极为痛恨,尤其是刚才那个人所告诉他的一切。
不过就算有如此态度的他,还是不自觉的打开了卷轴。
那是一张经历无数岁月的橘黄色类似地图般大小的羊皮卷子。
里面尽是无字,他右手微微触碰其中,那张卷轴竟不可思议的绽放光彩,不断振动的它将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一幕又一幕极为惨状的画面在他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