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很安静,很清洁,修者的洞府没有过多的装饰。在洞外反射的阳光下,可以清楚的一览无余。
一股清新的淡淡幽香仍然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不过三丈深的洞中却没有人。
朗宇放出了神识,只在左侧的凹进处,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蜷着身子,紧张的目光闪烁着望向了自己。
那应该是一只雪貂,只有一米左右。
朗宇转目再找,空无一人。
眉头渐渐的皱起……
怎么会……?嗯?
朗宇猛的转头看向了那只雪貂。
血脉的气息竟然就是来自她的身上。朗宇的双眼一缩,突然的瞪了开来,一道红光迸射。
流云洞里传出一声震天的怒吼:“为什么!?给我解释!”
一回手,啪的一下抓住了陆乘风的衣襟。晴空中一道蓝光闪目出现,透壁而入。
“咔!”的一声脆响,石壁上绽开了一条通天的雷纹,泉水一泄而下。
一双血目杀气涛天,天狼刀煞气逼人,陆乘风不由一个寒战,猝不及防之下,一介妖王差点儿象小鸡子一样被拎了起来。
“哗!”
水泼在两人的身上,朗宇闪也未闪,两眼喷火的盯着那只雪貂。
“宇儿!住手!”
雪貂站起了身。
“娘!这是为什么?”
朗宇单膝跪地,眼望着雪貂。
男儿膝只为此恩屈,男儿泪只为至亲流。
朗宇失态了,迷蒙的双眼中红光四溢,左手一紧,天狼刀冷月出更。
“陆家,本尊让你鸡——犬——不——留!”
再祭寿元又何妨!
流云洞里威压如水,金鹏翅紫光雷动。
眼前的一幕,让朗宇想到了月月,想到了周雨晴,想到了陆雯的那句话。陆家,这一次是揭了他一片的逆鳞,血与痛交织着爱与恨。此恨不雪,天地难容。
“啊!——”
“不好!”半空中的陆家老祖陆子云大叫一声,一探手抄出了七孔玲珑竹笛,轻啸一声,一片湛绿的波海封锁了流云洞。
虚空中轰隆一声,雷云如血的翻起。老头儿仰头一瞪眼压下了气息,飞身进洞。
“宇儿!不要!”
雪貂一张口,一颗血珠飞向了朗宇。
“这是你爷爷,此事与陆家无关。”
此时此景,也只有陆雪盈明白朗宇为什么疯狂了。对于妖族,被打回了本体,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朗宇是人哪。
那个飘逸出尘的身影已经烙印在了他的记忆中,如今成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无法接受。
愤怒的目光盯着惊呼的雪貂,右臂一翻,看都没看的回手切向了身后。
竹叶落如雨,头顶的水流仿佛都冻住了,弯月被封在了肩头。
这就是妖皇的法则。
然而,天狼刀却脱手而出,正正的拦向了陆乘风的咽喉。
“啊!”
“呃!”
雪貂尖叫,陆乘风仰头惊恐,好端端的一家人团聚,谁能防备着转目成仇。
“叮——嘭!”
一支绿笛倏然伸出,横断天狼刀,一下拍在陆乘风的右肩上,整个人斜飞贴向了洞壁。
“爹!——宇儿!”雪貂一声惊叫。
“怎么回事?!”陆子云落地大喝。
“此事与陆家无关”,这几个字朗宇听到了,可是说的太迟了,天狼刀已经出手了。
竹叶还在落,刀停在身后,三双目光,三个惊异的表情,锁定了这把无敌的神兵。
能无视妖皇的虚空禁断!骇人听闻。
雪貂的眼中,潸然泪下:“宇儿,娘没事,此事与陆家无关。”
“混帐!这是你爷爷,你娘只是被打落了修为。”老祖陆子云真被气疯了,堂堂一族之祖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