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淡定的吃了片刺身,随便还替安若震夹了片赤贝,她记得安若震好像蛮喜欢吃这个的,他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看她的眼色有些意外,她知道她记对了,也不能怪她,虽然他们很多时候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真的没有兴趣去了解他喜欢吃什么。
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畅开话来:“我后来派人查了谁在背后策划那个阴谋,不瞒你说,最近有人以知道车祸内情向我勒索两百万。”
她故作吃惊的道:“这么多?那你给了吗?”
“你觉得我应该给吗?”
她突然感觉被将了一下,难道安若震请她吃饭是来试探她的,难道他查到了些什么?她有些不安起来,不是她不相信古月,而是自古人就是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是做了自然多多少少都会心虚,最怕的是你以为万事妥当,却偏偏在事发后有疏漏的地方。她突然觉得坐立不安起来,却极力用四平八稳的声音:“安总的想法我怎么知道,这就要看您内心活动了。”
安若震看了她足足有十秒,所幸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安心一些:“我虽然收到了匿名信,但是上面的指证却是子虚乌有的事,这只是一起有预料的敲诈.我为什么要为根本没有做过的事买单?”
“没有做过的事?”她挑眉,“什么事呢?我很好奇呢。”
“既然没有做过,我又怎么能说出来是什么事?或者说你其实已经假设我做过什么事?”
安若震果然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他在怀疑她了,冷淡一笑道:“你不是说匿名信上面有对你的指证吗?又何需我来假想,难道内容跟我收到的一样吗?”
他没有说话,这次看着她的时间又多了一倍,缓缓道:“我希望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理直气壮的回视他,一字一句道:“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
他似乎一惊,颇有些沉不住气道:“你策划的匿名信?这可是敲诈罪。”
冷笑一声,她道:“安总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策划的?”
“你刚才不是说跟你有关系吗?”
她看他的目光变得深远:“当然有关系,袁朵朵可是车祸的受害者,如果安小姐没有出车祸,那一切都没有改变,现在的袁朵朵应该过着幸福而满足的生活,不是吗?”
他自然不可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能听出的是她似乎很怀念以前的生活,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车祸之后,眼前这个女人却向新婚的老公提出了离婚,女人心海底针,他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袁朵朵因为车祸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声音略沉的道:“听袁小姐的口气,你和你老公的感情又修复了?”
“我跟李润成以后会怎么样,这个就跟安总没有关系了。安总有钱有势,既然收到了匿名信,相信已经查出了幕后之人了吧?”她很平淡的问,其实内心却是忐忑的。
安若震低头啜了口清酒,似乎在沉淀什么,他没有抬起头来看她,却是平静道:“暂时没有找出幕后之人,寄匿名信的人十分谨慎,我虽然知道是从哪家邮局寄出的,却根本追踪不到人,而且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那个人根本没有出现,也没有再跟我联系,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就是一个恶作剧。袁小姐,你后面还收到过匿名信吗?”
原来他没有查到什么,她放心的道:“我就收到了一次匿名信,是从郊区邮局发出的,信应该是扔到邮局门口的投递箱里的,根本没有柜台人员知道那封信由谁发的,我也没有追查出什么,既没有表示要透露更多的信息,也没有提到钱。难道真的会是恶作剧?谁会搞莫名其妙的恶作剧?除非里面真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