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爷爷遇到了同样逃难来到洪城的奶奶,两人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于1946年结婚,1947年生下了陈虎。
解放前,日子太苦了,奶奶生下陈虎之后,落下了重病,身体健康变得很差,再也没有生孩子。
爷爷的父亲是独生子,爷爷有一个兄弟但被鬼子打死了,陈虎是独生子,陈文也是独生子。
于是,陈家是妥妥的四代单传。
奶奶身体不好,70年代就去世了。爷爷是80年代初期,陈文读小学的时候走的。
由于武宁老家没有亲人,爷爷临终前吩咐陈虎和谢友芳,把他和奶奶合葬在奶奶的家乡奉新县。
其实奉新也基本上没有奶奶家什么亲戚了,可能有几个表了又表的表亲,几十年没走动了。
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车,谢友芳像说故事一样,把这些陈芝麻的事说给儿子听。
前世爸妈出国的时候,陈文才16岁,他俩从没给儿子说这些历史。
陈文倒是想到另一个人了,张娟。
张娟的老家,就是奉新县下面农村的。
巧吧!
来到公墓,买了香烛纸钱,跟着爸妈,给爷爷奶奶上坟磕头。
祭拜的时候,陈文心里默念:孙子我在欧洲坑了日本鬼子不少钱,您二老可以稍微出一口恶气了。
……
4月5日,星期一。
陈虎和谢友芳正式开始恢复上班了。
吃早餐的时候,谢友芳问:“儿子啊,你闲在家里没事情做,不耽误你帝都那个文化公司的生意吗?”
陈文笑道:“我刚把家里房子装修了,你就赶我走啊?”
谢友芳爱怜的语气:“爸爸妈妈有班要上,你年纪轻轻在洪城撂荒,妈妈怕你耽误自己事业。”
陈文说道:“根据本公司战略啊,去年是发财的好年景,明年也有赚大钱的机会,就是今年没什么正经事可做。妈啊,儿子我累了一年了,今年就想放假歇歇,你别管我了,什么时候该走我自己走就是了。”
其实在陈文心里,正事还是有一些可以做,比如去羊城赚杨师姐她们唱片公司的钱,去港岛再卖几首歌,上帝都找巫向阳学习房地产的阴招。
其她有许多值得一玩的女明星,但是呢,陈文不打算为了哪个谁而专程上赶着去奔,能巧遇的话,顺手给办了。
反正戒条已经破了,陈文现在想开了。
不过这些事暂时不着急。
陈文其实在等陈晓艺的电话。
羊城和深城的事,他希望能衔接起来,跑一趟,一块给办了。
闲着没事,上午跑了一趟中行。
陈文答应过老爸,送10万块的烟钱给他。
结果银行只能让他每天取两万块,说是大额要预约,提前多少个工作日。
陈文取了两万,拿回家放进爸妈房间柜子里,打算接下来每天取两万。
中午,离开家,来到师大附小,找班花徐晓茜吃饭。
徐晓茜看到陈文,高兴得她,又在教师办公室里大呼小叫。
陈文笑着调侃:“徐老师你要注意形象啊!”
午饭在麻辣烫吃的。这是陈文的叫法,来自21世纪的习惯。90年代洪城人管这个叫水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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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茜问:“你不留学了?”
陈文说:“我在法国跟人打架,被开除学籍了。”
“嗯,这事像你干的。”徐晓茜性感的红嘴唇又塞进一大片麻辣美食,“哎,你这次能在洪城呆多久?”
陈文说:“不一定,可能过两天去南边,也可能这个月都在家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