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问:“你跟她熟吗?”
方经理笑道:“她那个男人,姓牛的,哦,应该说以前的男人。姓牛的亏了好多钱,昆山的厂子也卖掉了,老早就跑回湾湾了。这个小狐狸精整天往我们证券公司跑,我看见过几次。”
陈文好奇道:“她去你们证券公司干什么?炒股啊?”
方经理说:“她没有钱炒股,这个女人,她很厉害的,专门在证券公司大厅瞄那些有钱股民,瞄到一个,就约出去喝个茶,吃个饭,跳个舞,哎呀,沪上名媛嘛,很是玩得开呀。”
陈文笑道:“岂不是像拉客一样。”
方经理露了个不屑的表情:“人家名媛不高兴你这样讲她们啊!”
陈文骂道:“你踏马坏死了,哈哈!”
方经理回证券公司上班,陈文步行来到秦家茶铺。
秦扬不在。
伙计热情接待陈文:“我家掌柜的前些天去茶场了,昨天刚回来,上午陪我家老掌柜上医院复诊,今天一天没来店里。”
陈文问:“秦老爹情况还好吗?”
伙计说:“老爷子,慢慢将养。”
离开茶铺,陈文买了几件伴手礼,特意给秦扬买了一块绸缎布料,足够一件旗袍的量,拎着东西来到秦老爹家。
老头上午在医院做了一番治疗,非常疲惫,正在睡下午觉。
秦大妈和秦扬都在家。
见到陈文到来,秦大妈格外热情,又怕吵醒老头子,压低声音说话。
秦扬也是高兴,十分的情绪中,三分的喜悦,三分的克制,三分的故意疏远,还有那一分,则是双腿忍不住地自相挤压。
每次见到陈文,甚至有时候想到他,秦扬自己身上就会有点难受。
陈文查阅他人表情是一流,却无法看出秦扬宽松厚裙下两条腿的小秘密,竟然对秦扬的情不自禁毫无发现。
两人的小心思其实一般不二,却总也谈不到一个节拍上。
陈文问秦扬:“秦姐你的欧洲旅行签证应该已经过期了吧?”
秦扬答:“确已过期,今后再办,又要少不了一番麻烦。我现在事情也多,家里家外,各种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兴趣再出国。”
秦扬的真实想法是:你又不在法国留学了,我何须再申请签证。
陈文说:“找个时间,我弄几个邀请函,帮秦姐办几份长期签证,将来出国游也更方便。”
秦扬没接话题,问道:“你与巫小姐可还有联系?”
陈文说:“她被我老妈收做干女儿了。”
秦扬手捂檀口:“竟有如此妙事!”
陈文说:“一言难尽。她随我去了一趟非洲,各种历险记,将来有时间我再给秦姐说故事。”
秦扬甜甜一笑:“下个月茶场要分红了,你的那份,我会交给你。”
陈文还以一笑:“不必了,秦姐你替我保管即可。”
秦扬脑袋微微一歪:“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秦大妈邀请陈文在家吃晚饭,她要出门买菜。
秦扬拦住母亲,她去买菜,陈文跟着出门。
大白天,大马路,人来人往,秦扬脸皮薄,尽管陈文早已厚颜无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她。
秦扬说:“今日一见,我忽然有些看不透你的眼神了。”
陈文闭眼,深呼吸,收起自己时不时流露的那股子杀气,换了一个调皮的表情,忽然跳到秦扬面前,反身倒退走路,把秦扬给逗得笑不停。
秦扬轻轻犟了一下性感完美的鼻子:“还是看不透你。这几个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文深深看着秦扬的眼睛:“没什么特别的经历,一个好朋友死了,我难受了一阵子。爸妈回国了,我开心了一阵子。和女朋友分手了,莫名其妙了一阵子。”
秦扬吃惊问道:“你和谁分手了?许小姐吗?”
陈文点点头。
秦扬没有问原因,她一点也不想去打听原因。
晚饭时,秦老爹睡醒起床,一家四口人坐在饭桌前,边吃边聊。
秦老爹虽然今天身体疲惫,看见陈文,他人逢喜事,精神头格外好。
看一眼陈文,再看一眼女儿,竟然忍不住笑出哈哈声。
秦扬绝美的脸,顿时红了:“爸,看你这么开心,我再给你添碗鱼汤。”
饭后,秦老爹躺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拉着陈文,让未来女婿说说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