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将走到伸手可碰柜台的位置,忽然,一股强烈巨大的恶心劲,像一桶屎尿浇头一般,罩住了陈老怪。
那恶心的感觉,强烈到陈文差点被恶心得晕过去。
身体严重摇晃,几乎站不稳。
陈文大口呼吸,左手扶住柜台,右手一把抓住台面上的玻璃烟灰缸,表情秒变凶恶,狠狠地扫视四周,查看到底是谁想抢他的钱!
左手的这张卡里,可是有3亿美刀啊!
对于自己身体里这种给力的直觉,陈文早就有过实战体验,只在两种情况下会有警兆,一是有人想动他的钱,二是有人想动他的人。
类似这种警觉,已故的埃里克也具备,但不如陈文强烈。
“坏家伙,你怎么了!”唐瑾发现了陈文的异样,赶忙从沙发上起身,跑到近前,一把扶住陈文的腰。
西蒙尼也跑了过来。
陈文拎着烟灰缸,扫视了好几遍四周,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心里的恶心感渐渐消退。
他说道:“没事,没事的,我刚才忽然有点头晕,可能最近累着了。”
唐瑾温柔说道:“晚上我给你按摩,好好服侍你!”
陈文笑着点点头,将烟灰缸放回柜台,转过身,左手举着信用卡,张嘴准备冲工作人员喊话。
就在他举起信用卡的一刹那,警兆再次出现,依然是被屎尿浇身的恶心感。
陈文盯着左手的信用卡,张着嘴,不说话了。
他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判断,这次的警兆与手里的信用卡有关。
两次想用3亿美刀的卡去买国足这场比赛,却被大神他老人家给劝阻。
陈文眼睛看向天花板,默默地感谢了所有神仙。
站在柜台前,陈文脑子快速琢磨。
明明知道即将开场的比赛结果,卡里有3亿美刀资金,却不能买。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买,但既然有警兆,那就说明一旦买了,3亿美刀很可能会出事。
好办,换一个方式,做个科学实验。
陈文将3亿美刀的卡放回战术腰包,从夹层里掏出瑞联银那张只有730万美刀的信用卡。
当他完成两张卡的更替时,屎尿浇头的恶心感立刻消失,心情平静得像在泡澡。
哟呵!果然是钱的问题啊!
“先生,您还好吧?”柜台工作人员关切的表情,“需要我呼叫医疗部的工友吗?”
这会陈文已经心情回归正常了,微笑回答:“我刚才从沙发站起,忽然大脑有点缺血,发生了暂时的眩晕,现在已经无碍了,谢谢你,我现在想下注。”
工作人员礼貌回答:“请问先生您要买哪一场比赛?”
陈文淡淡说道:“5月28日,1994年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区小组赛,也门男足队主场对阵华夏男足队。”
工作人员手指快速敲击键盘,从电脑调出了这场比赛的菠菜页面:“请问先生,您是买胜负串烧还是单场比分?”
陈文说:“比分,我买也门队主场1-0获胜。”
工作人员问:“你下注金额多少?”
瑞联银的信用卡其实具备一定的透支额度,但陈文不打算冒险,仅用本金做一次保守的投机,足够了。
陈文说道:“这张卡里有730万美刀余额,全部押这一场,也门队主场1-0获胜。”
工作人员接过信用卡,很快便为陈文办理了刷卡下注,又将信用卡连同下注底单交给买家。
陈文看了一眼底单。
经营这张单据的庄家是澳岛当地的一家公司,叫做澳岛菠菜公司。
从自己的前世记忆里找了下回忆,陈文乐了,这家公司是何鸿森女儿何抄琼名下的,再过十年,何抄琼这家公司将跟美国一家菠菜公司合资。
将信用卡和下注底单放进战术腰包夹层,陈文带着唐瑾离开菠菜柜台,来到赌场边上的酒吧。
要了一整瓶白兰地,两人坐到单人沙发。
见陈文表情很阴郁,唐瑾知趣地一言不发,也端着一只酒杯,陪陈文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