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动刑,此人怕是会留一手,甚至会坑害大宋,全熟!送进宫去侍候陛下。”
沈安转身准备出去。
“什么味?”
那股子撩烧的味道很难闻,而且味道越来越重。
蒲玖绝望的瞪大了眼睛,喊道:“小人若是敢留一手,全家死光!”
沈安回身,淡淡的道:“你说自己不离开大宋?”
“是,小人发誓,一辈子都是大宋的奴隶。不,小人一辈子都是贵人的奴隶。”
“很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某很满意。”
沈安点点头,有人把小泥炉撤了,蒲玖龇牙咧嘴的在吸气。
“大宋将会打造船只,许多船只。那些船只要坚固耐用,要能远航,并能扛住风浪……”
他盯住了蒲玖,“大宋需要你的忠诚,只要你能对大宋忠诚,此后大宋就是你的家,沈某就是你的后台!”
蒲玖被解开了,他跪在地上喘息道:“小人一定……小人发誓永世做贵人的奴隶。”
沈安笑了笑:“如此甚好,期间会有人和你一起造船,若是你认为自己能瞒过他们,那尽可下黑手,到时候沈某会亲自服侍你。”
他转身出去,蒲玖突然问道:“敢问贵人是谁?”
“某沈安。”
“沈安?”
蒲玖哭道;“竟然是他……”
若是其他官员的话,蒲玖先前的态度一点都没错,大家讲道理就是了。
可这是沈安啊!
沈安的动手能力在汴梁广为传播,而且传闻他嫉恶如仇。此次他出面为大宋寻求造船工匠,但凡敢反对的,大抵都得倒霉。
沈安还未出营地就遇到了内侍。
“官家让你进宫。”
等见到赵祯时,王安石也在,而且气氛有些不大对。
赵祯见他来了,就目视陈忠珩。
陈忠珩看了沈安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尼玛!
难道是我犯错了?
沈安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挺老实了,也没和人动手,堪称是最老实的一段日子,怎么就有事上门呢?
“杭州市舶司的消息,冯进被拿下了。”
啥米?
沈安不敢相信的道:“谁拿的人?”
陈忠珩说道:“陈昂那边审讯完市舶司的人之后,没有发现冯进贪腐的证据,此事就算是完结了。”
这个没错,杭州是大州,冯进这个知州不可轻动。
“冯进自己也觉着无事,还到市舶司去查看了几次,和王雱等人谈笑风生……”
要完蛋了啊!
沈安开始为冯进感到悲哀。
“你确定王雱和他谈笑风生?”
陈忠珩干咳一声道:“此事是杭州那边的奏报,皇城司也证实了。”
沈安点头,觉得冯进死得不冤。
王雱是什么人?
他自诩天下最聪明,余子碌碌。
这样的人,也就是沈安能用后世的知识体系来震慑他,才能平等相处。
你冯进不过是一个官员罢了,你嘚瑟个什么?你可知道在王雱的眼中,大抵皇帝都是个蠢货。
他会和你谈笑风生?
你怕是睡觉都得睁只眼。
那厮定然是在准备挖坑埋你,所以才会和你谈笑风生,想借此让你放松警惕罢了。
“过了三日,王雱先是令人悄然拿了冯进家中的管事。”
卧槽!
这是犯忌讳的啊!
沈安现在只想撞墙。
这种事儿可做不可说,被发现了就是把柄。
那少年还是过于自负了些,竟然犯下这样的大错。
“冯进的管事是和一个女人偷情,被当场拿下……那个女人随后失踪。”
沈安松了一口气,道貌岸然的道:“不要脸!”
他在骂那个管事不要脸,陈忠珩和赵祯的眼皮子都跳动了一下。
这事儿绝对是一个坑,王雱给那个管事挖的一个大坑。
那个女人定然不是好鸟,应当是被王雱用钱收买的妓/女。
这样的一个圈套之下,那管事不上钩才怪。
“那管事被当场弄到把柄,就交代了冯进的一些事,随后王雱就鼓动陈昂去府衙……”
这是趁热打铁,不给冯进准备周旋的时间。
“当着府衙的一众官吏,王雱亲口念出了那管事的供词,随即就带人去查抄……证据……确凿。”
赵祯板着脸道:“他先是麻痹了冯进,然后设下圈套拿住了冯进的管事,最后才找上了冯进。”
一步步的走,没有急躁,很是稳妥。
手段是有些不大好,不过目的是正确的,所以没人能指责什么。
至于你说挖坑不好……可这年头出事都是看结果,谁去管过程?
王雱定然是从京城出发后就在谋划着要搞事,而冯进自然是他的目标之一。
冯进死得不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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