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一进沈家,折克行吆喝了一声,稍后果果就带着花花来了。
“折哥哥这是什么?”
“丑死了。”绿毛见到是小鸟,就扑打着翅膀喊道:“赶出去!赶出去!”
“很漂亮,谢谢折哥哥。”
果果接过鸟笼,谢了折克行,然后带着自己的爱宠去了后面。
沈安弄了个火锅,两人在书房里喝着小酒,颇为惬意。
“黄义想争功。”
折克行喝了一口酒,说了来意,然后皱眉道:“这酒太淡了些,烈酒可有?”
“那是酒精。”沈安觉得这厮迟早会被酒精烧死。
“某就喜欢喝那个。”折克行坚持。
沈安没法,就叫人弄了些烈酒来。
折克行喝了一口烈酒,舒坦的呵气道;“喝了这等酒,再喝淡酒,就会觉着这人都成了腐烂的东西,再无半点波动。”
“各军的都指挥使都在跑关系。”沈安笑的很是恶劣,“富弼和三衙那里去的人最多,苏轼说御史台的人都在盯着他们,就等着拿到行贿的证据再动手。”
折克行皱眉道:“蠢。”
“是很蠢。”
沈安得意的道:“新式火药是某弄出来的,神威弩也是,火油弹也是,要怎么演练,难道谁还能比某更清楚?那群蠢货去找到枢密院和三衙算是白费劲了。”
折克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觉得不过瘾,干脆拎起酒壶仰头就灌。
“你慢点喝!”沈安满头黑线的道:“这是烈酒,能烧烂你的肠胃。”
……
回到万胜军中,折克行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味,但言行举止却如常。
“就去了归信侯处?”
黄义很失望,“此事富相能拍板,归信侯虽然厉害,可却不及大王。若是大王去说一说,想来富相也会给面子。”
折克行没辩解,只是吩咐道:“让兄弟们演练合击……”
第二天上朝,沈安也出现了。
“归信侯这是出窝了?”
赵宗谔的身边依旧是空荡荡的,有人路过他的边上都会捂着口鼻,可见汴梁屁王的威名之盛。
沈安不想搭理这厮,就敷衍道:“出来走动走动。”
稍后朝会上富弼提出了几支军队的名号,“陛下,这几支军队还不错。”
他没指点具体的军号,就是在避嫌。
赵曙点点头,正准备挑选一支军队,突然看到了沈安,就说道:“你在家中厮混了许久,据闻乐不思蜀,今日怎地来了?”
这货一来就没好事啊!
沈安说道:“陛下,臣以为此次演武的目的是振奋人心,那么自然该让精锐来担当。”
富弼点头道:“是精锐。”
那几支军队都是汴梁禁军中的精锐力量,富弼并未徇私。
沈安笑道:“陛下,臣这里倒是有个想法……神威弩、火药、火油,这三者要如何融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臣拉着折克行他们研究了许久,在万胜军中也试了许久……”
“融合?”
赵曙的兴趣来了。
那些蠢货,去枢密院求人求的低三下四,却无人想到去找沈安帮忙。
大家都以为此事是富弼决断,所以自然去找他,却忘记了沈安是这些新式武器的发明人。
……
宫门外,知道今日决定人选的都指挥使们都在蹲守着,黄义也在其中。
“富相很亲切,说是我部不错。”一个将领得意洋洋的显摆着。
另一个将领不满的道:“富相还说我部冠绝汴梁禁军。”
“……”
一群将领在相互显摆埋汰对手,就黄义蹲在那里不吭声。
“黄军主,你这是……”
有人见他可怜,就安慰道:“此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莫要绝望。”
黄义苦笑道:“是,某没绝望。”
这是个绝好的崭露头角的机会,谁都不肯放过。
可黄义却没跑过枢密院和三衙,让这些都指挥使们都觉得这厮是放弃了希望。
“那你找了谁?”不管古今中外来,要想办事顺利,就得去求人。
黄义苦笑道:“归信侯。”
众人都笑了,“此事是枢密院做主,归信侯却没法干涉。”
“是啊!”黄义也觉得是这样。
“来了来了!”
大门里一阵喧闹,这是散朝了。
三衙指挥使一出来就被围住了。
“殿帅,可是下官所部去演武吗?”
“殿帅……”
殿前司指挥使板着脸道:“是万胜军。”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