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火肯定烧不死耶律洪基,却能恶心到他。
这人缺大德了啊!
若是找不到放火的人,大伙儿以后就得小心密谍了。
“谁干的?刚才谁在外面?”
耶律洪基的话提醒了众人,侍卫们马上就开始问话,最后被拉出来的却是那个来禀告消息的密谍。
卧槽!
众人看着密谍的目光都不对了。
这人竟然是奸细?
密谍跪下,茫然的道:“陛下,小人没有放火啊!”
嘭!
一截燃烧的木柱子轰然倒下,火焰骤然升高,大放光明。
耶律洪基缓缓收刀入鞘,边上有内侍递上热茶,他接过,看了群臣一眼,说道:“是谁在作祟?是叛贼!是叛逆!”
他的声音渐渐尖锐,面色冷峻,“耶律重元狼子野心,密谋行刺……朕念及他是长辈,留了全尸……”
“陛下仁慈。”
这年头留全尸真的是仁慈了,否则直接扔出去喂狗。
“仁慈?”耶律洪基冷笑道:“可他的同党还在,还有不少!他们在黑暗之中窥探着朕,窥探着这个兴盛中的大辽。他们在不满,他们惧怕大辽在朕的治理下蒸蒸日上,那样他们的龃龉心思再也无法实现……那群啃噬草根的地鼠……都是一群胆小鬼!”
耶律重元父子谋逆之事影响颇大,从动手到扫清同党,耶律洪基耗费了不少时间,大辽内部一片腥风血雨。
可就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扫清了那些逆贼之时,一把火把帝王的猜忌心和怒火又重新点燃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身后的大火越发的旺盛了,那些救火的侍卫被高温逼着节节后退。
耶律洪基觉得背后很暖和,但心口却在发凉。
“这把火是那些逆贼点的。”一个文官喊道:“该把他们揪出来,奴役他们的妻女,杀光他们的男丁!”
这是草原的法则,大辽依旧喜欢这种法则。
“对,陛下,臣请去清查逆党!”
“……”
众人都义愤填膺的在表态,唯恐盛怒之下的耶律洪基把自己当做是逆贼。
耶律洪基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跪在前方的密谍说道:“说出你的同党,朕饶你家人。”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这就是洪恩。
密谍惨笑道:“陛下,小人先前出来时就嗅到了些味道……就像是……油灯点燃后的味道,小人此刻最痛恨的就是当时没有寻找这股味道的来源,否则此刻小人就是功臣,而不是罪人……”
作为密谍,他知道除非是能找到真正的纵火者,否则他死定了。
但他并未畏惧死亡,从成为密谍开始,他就有死亡的觉悟。可他如今却觉得这种死法有些荒谬。
“小人对大辽忠心耿耿,自问从未犯错,可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就让小人成了罪人……”
他抬起头来,嘶吼道:“小人不服!不服!”
凄厉的喊声伴随着大火一起冲上云霄,耶律洪基的眼中冰冷,微微摆手,有侍卫提刀上去。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逆贼!”耶律洪基吩咐道:“拿了他全家人,男的杀光,女的为奴!”
“是。”
有侍卫上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耶律洪基回身看着越烧越大的大火,觉得这个地方没法再住了,就说道:“另外找个地方。”
“是。”
大火在蔓延,周围住着的都是重臣,此刻他们看着火头,都担心把自己的住处给烧了。
“推倒围墙方能隔绝大火!”
一个军士提出了这个建议,被上官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这是陛下的住所,推倒围墙,那和推倒大辽并无区别,兆头不好,明白吗?某今日是在救你,否则任由你去说这话,有的是人会弄死你。”
上官看着熊熊烈火,低声道:“告诉兄弟们,做个样子就罢了……反正陛下也没法在这边住了……”
“是。”
于是大火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很快就席卷到了隔壁。
操蛋啊!
那些臣子看着不断蔓延的大火,终于忍不住了。
“救火!赶紧救火!”
耶律洪基就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很好笑。
“那些逆贼的胆子太小,一把火以为就能让朕失措?”
“陛下,陛下!”
这时外围有人在叫喊,耶律洪基看过去,就见有人在踮脚喊道:“陛下,先前来的是沈安……是沈安啊!”
“什么?”
耶律洪基一怔,招手道:“让他们过来。”
这几个商人被引了过来,耶律洪基问道:“谁是沈安?”
“陛下,小人今日在路上遇到了宋人的使团,其中一个文官小人觉着眼熟,后来一直想啊想,才想起那人就是沈安。”
呃……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事儿太荒谬了。
一心北伐的沈安竟然来了大辽?
而且他竟然还混进了使团里,成功的见到了耶律洪基。
这胆子大的没边了呀!
“你可认准了?”耶律洪基有个想法,却需要最后确定。
商人说道:“陛下,小人一直在榷场做事,那年沈安去榷场清查走私,小人见过他,绝对不会错……那纯良的模样,天下就此一家……”
“纯良?”耶律洪基想吐血,沈安纯良?扯尼玛淡!
……
许久没加更了,一直三更九千字,觉得尽力而为了,累了。为了看今天的大阅兵,昨夜爵士码字到凌晨三点半,只为了今天早上能看大阅兵。今天看了大阅兵,看了许多……然后有些莫名的激动。然后……好像不加更就不舒服,不舒畅,那么就加更吧,为了共和国的七十华诞,为了这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