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一怔，微微垂下视线，“我……们吗？”</p>
他并不是唯一。</p>
那么，他又会排在第几位呢？</p>
“嗯，”嬴抱月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人复杂的心思，只是心生温暖地向他道谢，“谢谢你担心我。”可她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p>
那是，她的记忆？</p>
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p>
眼前的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嬴抱月觉得自己的脑海也像是腾起了水汽，回荡着那模模糊糊的人影。</p>
嬴抱月怔怔看着眼前的泉水。</p>
她是泡晕了吗？</p>
“抱月？”</p>
察觉到身后人没了声音，李稷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p>
“我没事，”嬴抱月定了定神，“刚刚忽然意识有些恍惚。”</p>
李稷怔了怔，“你没事吧？是不是泡太久了？”</p>
这温泉的确很暖，但对水法者而言太暖了一点。如果放松心神，很容易被这种暖意所吞噬。</p>
“可能吧，”嬴抱月望着眼前乳白色的水面，轻轻地呼出一口气。</p>
暖意沁人心脾，她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p>
也许正因如此，她才能看见那仿佛不属于她的记忆。</p>
“那你准备泡到什么时候？”李稷担心地问道。</p>
能看见。”</p>
“或者，我过去？”</p>
背后的山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有人似乎差点呛水了，嬴抱月笑起来。</p>
李稷像是抓救命稻草一般攥着自己放在山石上的衣物，听到身后人的笑声，无奈地叹了口气。</p>
“不要捉弄我。”</p>
这人明明知道他是不敢转过去的，她根本就是故意这么说。</p>
“好。”</p>
嬴抱月收起笑意，正经起来，“别担心。”</p>
她用手捧起一捧泉水，水沾在她手腕上的疤痕上，就像血一样红。</p>
“如果我有一天撑不下去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p>
李稷一怔，微微垂下视线，“我……们吗？”</p>
他并不是唯一。</p>
那么，他又会排在第几位呢？</p>
“嗯，”嬴抱月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人复杂的心思，只是心生温暖地向他道谢，“谢谢你担心我。”</p>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p>
谢谢你，这么一路上都这么顾忌我。</p>
即便这条路她有可能走不到最后，这一段经历也会成为她生命最为美好的记忆。</p>
和姬嘉树赵光他们同行的几个月，和李稷单独相处的几天。</p>
她都会一直记得。</p>
和相处的时间无关，即便只是一两个月，甚至只有几天，但对她这只有一年的一辈子而言，已经足够长了。</p>
就像她的上辈子，她和许多人相处的时间虽然都很短，但她只活了十八年，那么每一年每一刻，对她都弥足珍贵。</p>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p>
谢谢你，这么一路上都这么顾忌我。</p>
即便这条路她有可能走不到最后，这一段经历也会成为她生命最为美好的记忆。</p>
和姬嘉树赵光他们同行的几个月，和李稷单独相处的几天。</p>
她都会一直记得。</p>
和相处的时间无关，即便只是一两个月，甚至只有几天，但对她这只有一年的一辈子而言，已经足够长了。</p>
就像她的上辈子，她和许多人相处的时间虽然都很短，但她只活了十八年，那么每一年每一刻，对她都弥足珍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