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冉铁军就没有把事情闹大的味道,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没想到的是冉家太爷太嚣张,陈彪太会来事了。
自以为听明白了冉铁军的话,陈彪立刻就喊道,
“铁军书记,这冉儒富就是个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我们应该打倒他,为人民除了这个祸害!”
冉铁军听着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心里出现一股一样的感觉。他居然觉得美滋滋的,因为在冉家坝没人喊他冉书记。因为他就是个傀儡,大家都知道他背后还有个冉家太爷呢,他说的话在这里完全就不算数。现在听到有人喊他书记,当然是乐开了花。
可正所谓关心则乱,冉家太爷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糊涂了,涉及到自己了,他就脑子发昏了,嘴上骂道,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还在那里想啥子,你想谋夺老夫的家产吗!……”虽然被陈彪踩在脚下,冉家太爷依然霸气侧漏,把陈彪都是震了震。
“呔,你个老不死的!来人啦,给我把他抓了,今天我们就要开批斗大会!”,冉铁军好像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可听到了冉家老太爷骂他的话,他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是应该这样做的。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就这样,冉家坝历史上第一次半夜里召开了全村人,召开了批斗大会。当然也不是唯一的一次。通过这次大会,冉家太爷很不争气地,没有坚持几天就咽气了。批斗的结果是,冉家的家财全部充公,冉家的老婆们全部遣散。
开始的时候,本来还有人提议是否把他的老婆们都拿来批斗批斗。因为冉家坝的大多数穷人们,觉得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人翁的感觉,能够批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冉家太太,他们是很乐意的。
不过这些,都被陈彪给挡住了。陈彪直接一把砍柴刀,劈在了冉家院子的大门上,示意谁敢上去,他就劈谁。
还真有不怕死的,冉家坝的愣头青绝不止陈彪一个,但陈彪绝对是最有实力的一个。上去了两三个愣头青,楞是没有把陈彪干趴下,只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刀疤。而这几个愣头青,纷纷是胳膊、腿上鲜血直流,被人抬到卫生所去了。
众人开批斗会纯粹是业余爱好,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去拼,所以这些人也就散了。但为了安全起见,表达一下新到手的权利,冉铁军还是派了几个民兵把冉家院子围了起来。
从此以后,冉家院子就只有陈彪一个人出入,冉家院子里的财产,也大多被这样保留了下来。成为了日后陈彪发家致富的原始成本。而那几个女人,有两个后来还为陈彪生下了一子一女,男的取名叫陈东坡,女的叫陈阿妹。
陈东坡生得虎头虎脑,跟他爹一样能打能杀,硬是跟着陈彪,常年跑起了乌江流域的货运生意,生意做得着实不错。后来乌江流域不通航了,两父子又买了一条客轮,做起了长江上的客运生意。
不过,别看陈彪表面上是做正经的生意,其实背地里,拉一些违禁品,在各大码头贩卖,很是发了一笔。有了钱之后,陈彪为人也豪爽,无论江湖道上的何人来求助,陈彪都仗义疏财。传播的人广了,川东刀疤脸——陈彪的名头就越叫越响了。
“陈叔,不就是跑船的吗?再牛,还不是怕阎老头吗!”
“你懂个球!”孙娃子说着话,就要用手磕余长啸脑门,不过,余长啸机灵了点,他龇牙道,
“你再敢打我,试试!我妈说了,外人不能随意欺负我!”
孙娃子反倒是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