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凌寒的脸色如此难看,赫云舒起身,微微一笑,道:“你看,我毫未损。”
然而,燕凌寒脸上的冷意依旧。
他仍站在那里,神色冷肃,没有丝毫的动容。
赫云舒眨巴眨巴眼睛,道:“今日这件事,我并未吃亏,吃亏的是闪惊雷。”
然而,燕凌寒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赫云舒又说道:“今天是闪惊雷自己作死,所以,我就把他和闪清舞扔在一起了。不过我也考虑清楚了,这样虽然会破坏和亲,可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大蒙可汗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样,就可以如实通报大蒙可汗,把这居心叵测的闪惊雷和闪清舞送回去。这样的话,也可以绝了大魏那边的人兴风作浪的心思,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然而,燕凌寒的神色仍是冷肃不变。
就在赫云舒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燕凌寒突然上前,用自己冰冷的唇封住了赫云舒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个吻霸道而热烈,几乎让赫云舒喘不过气来。感知到燕凌寒凛冽的气息,赫云舒也试探着回应他,二人的气息相融,让这狭小的房间陡然升温。
二人的气息渐渐加重,最终,赫云舒软倒在燕凌寒的怀里,被他一把捞住,牢牢地扣在怀中。
赫云舒只觉得自己的嘴唇木木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从未涉猎过,但是因为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人是燕凌寒,这让她的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期待。
此刻,她贴着燕凌寒的心口,只觉得他的心跳声分外激烈,和着她狂乱的心跳声,仿佛是激越的鼓点,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毫无章法,却又动人心魄。
燕凌寒俯下身,下巴靠着赫云舒的肩膀,突然,他在赫云舒的耳尖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一股微微的痛意袭来,赫云舒伸出拳头,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嗔怒道:“燕凌寒,你是狗吗?还咬人!”
燕凌寒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悄然响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还有,你难道不知道,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吗?如果你愿意,那我就是你的狗,一辈子对你忠诚。”
赫云舒哑然失笑,这人,还真是什么混账话都说得出口。赫云舒张开双臂,牢牢抱住了他,道:“你刚才,在生什么糊涂气呢?”
闻言,燕凌寒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他松开赫云舒,强迫赫云舒直视着他,尔后薄唇轻启,道:“今日之事,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这件事我可以应对,为何要告诉你?”赫云舒反问道。
燕凌寒不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那里,虽未情动,却仍心跳如鼓。x8
今日生的事,直到此刻,燕凌寒仍是心有余悸。今日,他的手下逼问出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他正一一核实的时候,就得到了来自驿馆这里的消息。虽然,那时赫云舒已经将一切完满解决,但是他的心里,仍是后怕不已。
那一刻,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之前,无论遇到怎样凶险的情况,甚至几次险些丢掉性命,但是他从未感觉到害怕。在他的认知里,只要奋力去做,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只要筹谋得当,只要舍得豁出性命,他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现在,他怕了。
仅仅是下一瞬,他就明白。他害怕,是因为他有了软肋。从前,他孑然一身,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牵挂。可现在不同,他有她,无论生什么,他希望护她安好。而她身上生什么凶险的事情,他必然会十倍百倍的放大,千倍万倍的重视。
此刻,他看着这个一脸无所谓的女人,突然有了教训他的心思。
下一刻,燕凌寒坐在椅子上,一把捞过赫云舒,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尔后,他翻过她的身子,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道:“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燕凌寒的整个动作太过迅疾,故而当赫云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屁股上已经挨了这一巴掌。虽然不疼,却让她觉得有些屈辱。这个姿势,像极了小时候做错事挨揍的场景。
赫云舒愤而起身,扬手指向燕凌寒,道:“你!你敢打我?”
燕凌寒回瞪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怯意:“怎么,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
赫云舒看向他,道:“我没有做错。”
“看来,我的惩罚不够重。”燕凌寒喃喃道。
赫云舒恼了,声音也重了几分,气鼓鼓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猛拍了一下桌子,愤愤道:“燕凌寒,今天你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打得过我吗?”
赫云舒嗤笑一声,道:“燕凌寒,你敢让我打不过你吗?”
燕凌寒哑然失笑,果然是个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的女人。他看向她,眼神中满是爱怜,尔后说道:“你遇到了事情,第一个该通知我,知不知道?”
赫云舒反唇相讥:“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既然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应对,为何还要麻烦你?这样,是对人才的浪费,你懂不懂?”
听到“麻烦”二字,燕凌寒的神色陡然一冷:“难道,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麻烦二字?”
真会抠字眼!赫云舒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