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云舒问起闪清舞从铭王府走出来的事情,燕凌寒的面色暗了暗。
见状,赫云舒托着自己的下巴,手指在脸上轻轻地点着:“不是吧,真让闪清舞占便宜了?”
闻言,燕凌寒的脸色更黑了。
赫云舒来了兴致,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凌寒。
燕凌寒一阵恶寒,道:“是这样的,昨晚,我得到消息,城西那里有了一些线索,就赶了过去。这一去,就折腾了一夜,再回来的时候就听说闪清舞从铭王府走出来了,还衣衫不整。”
“哦,这样啊。”
“是真的。”燕凌寒重申道。
赫云舒的手指轻轻地扣在桌案上,道:“也是,你不在府中,还带走了那么多人,铭王府中的守卫自然比不得你在的时候,而闪清舞身边有大蒙的黑影卫随行,如此,能进到铭王府,再在人多的时候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出来,并不难办到。”
听罢,燕凌寒如释重负:“不管怎样,你信我就好。”
赫云舒笑笑,道:“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怀疑你啊。”
燕凌寒一愣,随即嘴角含笑,她信他,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燕凌寒,大家都是爽快的人,做事都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告诉你,除非有一天你亲自告诉我要跟我分开,否则,即便是我亲眼看到你和别人躺在一起,我也是不会信的。”
看着赫云舒说话时脸颊上飞扬的神采,燕凌寒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她了,与众不同的她,他爱着的她。
尔后,赫云舒开口道:“怎么样,陛下给大蒙可汗国书了吗?”
燕凌寒点点头,道:“了。皇兄这一次很坚决,要大蒙可汗将闪惊雷和闪清舞召回去,越快越好。那国书我看了,措辞很激烈,不是皇兄以往的作风。”
“看来,是你的故意示弱起到了效果。”
燕凌寒摇摇头,道:“也不尽然,其实,皇兄是看得出我是故意那样的,但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故意的,才会那样坚决。”
“这是为何?”一时间,赫云舒迷惑了。
既然燕皇看出燕凌寒是在对他用计,那就应该不会顺着燕凌寒的意思去做才对啊。
“他知道,我向来不喜欢玩弄手段,可我若是用了手段,那就说明,我是真的很想做到那件事。他看出我用了手段,便知道我的坚决,所以,他不会做让我失望的事情。”
赫云舒微愣,这样的话乍一听很绕口,但的确有些道理。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二人的兄弟感情好,若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扯。
“说起来,这国书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内,只怕不会安生了。闪惊雷和闪清舞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大渝,毕竟,若他们二人被召了回去,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燕凌寒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找人盯着的。”
“而且,还要注意大魏奸细的动向。此前闪惊雷提前得到我要去驿馆查案的消息,我怀疑,是大魏的人透漏出去的。不过,换个角度考虑,这也是一件好事。现在,我们就怕对方不动,他们只要一动,势必会露出破绽,如此,倒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燕凌寒深以为然,道:“放心,我会找人盯着的。”
二人又说了一些什么,之后,燕凌寒去做他的事,赫云舒则继续留在大理寺。
同时,她得到消息,驿馆那里并没有什么动静。闪清舞衣衫不整地从铭王府出来之后,便一路走回了驿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而她走的这一路上,被许多人都瞧见了。
所以,现在京城之中,有传言说铭王殿下看上了闪清舞,与她在府中一夜**。
但对于这样的传言,也是信者少,持怀疑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毕竟,铭王燕凌寒清冷之名由来已久,曾经有不少有才有貌的女子上赶着追他,他都不屑一顾。如今,又怎么会被闪清舞这个歪瓜裂枣拿下呢?
更何况,昨日驿馆之中闪清舞与自己的兄长做出那样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像闪清舞这样劣迹斑斑的女人,铭王殿下怎么会看得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至于这些传言,赫云舒并未放在心上,她有事情要做,没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谣言上面。
第二日一大早,又一个消息传来:一个女人于昨夜蒙着红盖头,穿着凤冠霞帔,吊死在赫府大门口。
见出了人命,不少人都围在赫府门口,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