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简单?”
“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刚好美目回府,任锦海就暴毙而亡了?”
赫云舒看了云俊虎一眼,道:“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来问我呢?”
“真、真是美目做的?”云俊虎张口结舌道。
任美目一向乖巧,没什么主意,他倒是料不到,任美目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是又如何?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任锦海的名声。如此暴毙而亡,总好过被人唾弃而死。”
云俊虎仍是无法接受这件事,片刻后,他从怀里取出几张纸,递给了赫云舒,道:“这是美目给我的,说是让我转交给你。”
“你看了吗?”赫云舒看了看这几页纸,问道。
“当然没有。”云俊虎信誓旦旦道。
赫云舒接过来,并未立即去看,而是看着云俊虎意味深长道:“表哥,美目现在很需要你,你得陪着她。说到底,她能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一来是保全任锦海的名声,二来,则是不希望你被人所诟病。这一点,你得明白,不可误解了她。”
“小妹,你就放心吧。”说完,云俊虎就告辞离开。
云俊虎走后,赫云舒将这几页纸打开。
确切地说,这是一封信,由任锦海所写的绝笔信。
在这信中,任锦海言明,他并非大渝的叛徒,而是因为他原原本本就是海族人。
只不过数十年前,他的父亲带着他离开了海族,来到大渝生活。
这一次若不是海族的人找到他,只怕他已经忘了自己的这一层身份。
在大渝多年,他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大渝人。
只是海族人聪慧且凶蛮,以他家人的性命相要挟,他做下这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看到这里,赫云舒突然有些明白了。
任锦海能够坐到丞相之位,绝非庸碌之人。
若他当真要收买谁,大可将另外的人推出去,而非自己亲自出手。
他亲自出手,无非是要尽快暴露自己。
此时,赫云舒倒有些佩服任锦海的心性了。
海族人找上他,他无法推脱,只好主动暴露自己。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暴露了,他的家人也就安全了。
赫云舒继续看下去,在信的后面,任锦海说出了一些关于海族的秘密,让赫云舒务必要小心海族的人。
看完这些,赫云舒沉思良久。
任锦海的葬礼,定于三日后举行。
这几日,任美目一直守在任家,尽着身为人女的本分。
任锦海下葬那一日,任美目哭晕了数次。
最终,任母不忍心,让云俊虎将她带回了定国公府。
回府之后,任美目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数十日,到最后,竟是气若游丝。
云俊虎吓坏了,遍请京中名医为任美目医治。
但,所有人都说任美目是得了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寻常的药,是不管用的。
再者说,任美目如今身怀有孕,也不宜服药。
只是,任府的人一一来看过,任美目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云俊虎急坏了,病急乱投医,这一日,他将赫云舒请了来。
赫云舒进了定国公府,看到躺在床上的任美目,也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