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良没有说话,只抱紧了燕凌寒的脖子。
燕凌寒抱紧了他,走出了院子。
院外,安淑公主等人都在。
“怎么回事?”燕凌寒沉声问道。
安淑公主急忙道:“皇叔,小温良说想到前院玩儿,我便带着他去。玩耍的地方正对着门口,有个白衣道人从门外过,冲着小温良招手。小温良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哭着闹着就要跟着那狗屁道人走。我当然不肯,就抱着小温良回来了,谁知道,那狗鼻子道人还赖上了!”
她越说越气氛,话也就说得糙了。
“去看看。”
说着,燕凌寒抱着孩子走在了前面,去往正厅。
他过去的时候,那所谓的道长已经在了。
燕凌寒原本以为,既然自称是道长,怎么也得是一个年逾古稀的白胡子老道儿,却不料,这所谓的道长,竟是一个年轻人。
他一身白衣,连鞋子都是白的,一路走来却是纤尘不染。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头如瀑的墨,散落背后。上面的头用一根极为简洁的竹暂簪着,看不出什么古怪来。
若单单从脸上瞧,这模样,只怕是比百里姝的弟弟百里星宇还要年轻几岁。
百里姝也跟着来了,她最是沉不住气,愤愤道:“你是哪里来的狗屁道人,居然敢来铭王府撒野?”
这清河道人一身白衣,此刻他微微一笑,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道:“非也,本道来此,是来接有缘人,可不是撒野。”
见这道长如此嚣张,安淑公主开口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要拐带幼童,偏偏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我呸!”
清河道长笑了笑,道:“这位,便是曾经死里逃生的安淑公主吧。既然是公主,说话可要顾忌身份呢。”
安淑公主气急,当即就要吩咐人狠揍这个所谓的道长。
不成想,这时候,清河道长的视线落在了燕凌寒的身上。
目光触及燕凌寒,他的神色居然郑重了几分,至少,没了脸上那让人讨厌的笑意。他缓缓开口,道:“铭王殿下,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燕凌寒点点头,将小温良递给安淑公主抱着。
安淑公主忙说道:“皇叔,你千万小心,保不齐,这道人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燕凌寒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之后,他走向那清河道人,与安淑公主等人隔开了些距离。
“你要说什么,便说吧。”燕凌寒言简意赅道。
燕凌寒之所以有耐心跟这所谓的清河道长说话,并非是信了他的话,而是觉得小温良居然主动要跟着这个人走,实属蹊跷。
他要找出背后的原因,免得小温良被人蛊惑。
他的孩子不可以出任何纰漏,不然,待他的娘子醒来,定不会饶他。
而他也想看看,这清河道长,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况且,有百里姝在这里,这道长使不出什么致幻的药物来。
此刻,这清河道长自信道:“铭王殿下,我只有一句话要跟你说,我想,听了我的话,你一定会让我带走温良小王爷的。”
燕凌寒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原本他还以为,此人当真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本事,不成想,竟是危言耸听的自大狂罢了。
“铭王殿下不信?”
燕凌寒看了他一眼,道:“你要说便说,若想在铭王府招摇撞骗,你可真是选错地方了。”
不料,这清河道长的嘴巴一开一合,说出的话竟是让燕凌寒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