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在朝臣的瞩目中,燕凌寒箭步走上汉玉石阶,在龙椅前站定,尔后转过身来,看向下面的朝臣,道:“日后,本王会意摄政王的身份暂理朝政,待皇兄归来,自然
是一切如初。这皇位,是他的。”
这下,朝臣和一众皇子王爷都瞪大了眼睛,彻底惊呆了。
有朝臣站了出来,道:“铭王殿下,昨天,您明明是答应了啊。今日怎么好反悔呢?”
“本王何时答应了?”燕凌寒反问道。
这朝臣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燕凌寒只说是自会给出交代,但至于给出怎样一个交代,却没有说清楚。
如今看起来,是他们想当然了。
这时,燕曦泽站了出来,道:“皇叔,此事是父皇亲自定下的。他能做出这个决定,就是无限地信任您,相信您能够做好这件事。所以,皇叔,请您务必择日登基。”燕凌寒微眯着眼睛,看着燕曦泽,道:“本王做事,向来不喜欢他人说三道四。倒是六皇子,是因为本王往日待和颜悦色惯了,便以为自己可以在本王面前破例吗?
”
燕曦泽神色一变,道:“皇叔,侄儿不敢。”
“不敢?”燕凌寒重复着这两个字,顷刻间面如寒霜,“都已经做了的事情,还说什么不敢?来人,将燕曦泽押去天牢,择日处置!”
朝臣闻言,皆是震惊之色。
有人刚刚站出来,想要说些什么。燕凌寒便已经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既然们希望本王来做事,做这么一个摄政王已然是本王所能够做到的极限。可哪怕是身为摄政王,本王依然有无上的权力。怎么,如
今连处置一个皇子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他这般一诘问,原本想开口为燕曦泽求情的人就退了回去。他们心里都清楚,在大渝,没有人能抵挡来自于铭王燕凌寒的怒意。
很快,禁军从外面冲进来,将燕曦泽押走了。
瞬间,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燕凌寒冷声宣布道:“本王即日起身负大渝摄政王之职,特命尔等现在各回衙门,各司其职,不得懈怠。否则,本王决不轻饶!”
他的话,声色俱厉。
这一刻,人们再次回忆起了关于燕凌寒的传言。他原本就是战场杀伐之人,杀人不眨眼,谁若是敢触了他的霉头,是要掉脑袋的。
故此,燕凌寒宣布之后,众人慌忙应“是”,然后退了出去,各自去做事。
朝臣离开,燕凌寒便去了勤政殿,处理积压的奏折。
而朝臣各自离开之后,燕曦泽被燕凌寒亲自下令押去天牢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人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燕凌寒摄政后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处置燕曦泽。
但不管如何想不到,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燕曦泽的确是被禁军亲自押送,去了天牢。
这一幕,许多人都瞧见了,做不得假。
这一日,燕凌寒一整日都待在勤政殿,直到黄昏时分,才将积压的奏折处理完毕。
之后,他走出勤政殿,准备回铭王府。
这时,有个内侍匆匆而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谦卑道:“奴才小德子,见过王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