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告道:赵文韬,他不是个庸人,不会这么容易被你糊弄。是么?说着,赵文韬的嘴角浮现出嘲弄的笑容,只怕你太高看他了。或许,他的确找人暗中监视我,但是他绝不会想到,早在数日之前,我就挖出了这么一个暗室。这
暗室在户部拨给我的房子下面,谁都不会怀疑的。
竟是如此。
孙丹樱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饭菜上,对啊,还有饭菜。
只要燕皇的人留意这里,那么就会发现下人送来的饭菜是双份的。他的人足够警惕,应该会发现这一点。
可是,为何几日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没来?察觉到孙丹樱的视线,赵文韬笑了:别做梦了。他看不出来的。我早已事先备下了许多存放时间久的点心。送到我房间来的饭菜都是单人份的,不会被人看出来。当然,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吃那些冷冰冰的点心的,这新鲜的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你的。
孙丹樱暗暗咬牙,她不得不承认,赵文韬的心思的确很细腻,就连这些细节他都考虑到了。
看来,燕皇要想找到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又或许,他真的以为她不愿意嫁给他,就此远走高飞了。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都必须尽快逃出这里。
于是,孙丹樱眸色微转,道:赵文韬,你真不愿意放了我?
当然不愿意。丹樱,我想了你二十几年,让我这样放开你,我如何舍得呢?
孙丹樱苦口婆心道:赵文韬,你心里如何想是你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从未给过你任何希望,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呢?丹樱,你不会懂的。当年,你爹到京城做官,我多想跟着你来,可是我爹只有一个小小的酒楼,这样的家世你爹肯定看不上,所以我只能走和他一样的路。你知道吗?我十七岁才开始读书,又没有钱请教书先生,只能跟着那些黄发小儿一起去学堂里上课,你可知,那些年我受到了多少异样的眼光?可那些,我都不怕,我就是觉得,只要
我认字了,能读书了,能做官了,就可以一步步走到你面前,求你爹把你嫁给我!
赵文韬越说越激动,他眼神悠远,似乎想起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很快,他的眸子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可谁知道,你竟然被你爹送到了宫里去。我难过了好久,但是我又振作了,真的,就算是你入宫过我也不介意的。丹樱,我在意的
是你的人,无关其他。可我也知道,你成了皇帝的女人,我要想拥有你实在是太难了。可我不怕,我能等的。说着,他看向孙丹樱,眼神痴缠而眷恋:丹樱,终于给我等到了。他居然不做皇帝了,这简直是千古难逢的大好事!我知道的时候激动坏了!丹樱,这就是我的机会啊,
机会啊你懂吗!赵文韬,你别执迷不悟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臆想罢了。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希望,也没有让你做任何事,你不能为了一个一厢情愿的想法就葬送我的未
来!赵文韬狠狠摇头:不,丹樱,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有未来。你看,你在宫里这二十几年一直用心苦读,我在宫外也是一样。你瞧,我们才是最般配最一样的!至于逍遥
王,他冷落了你二十几年还不够,如今你还要跟着他,不觉得是在作贱自己吗?
在这个瞬间,孙丹樱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赵文韬已经丧心病狂了,哪怕自己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解开他的心结,看来,要解决他从这里逃出去,只能想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