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那么多问题,我们的任务是配合他们行动,这是上面传下来的死命令。”副局长控制着音量厉声喝退了那位警员。
走廊里ChicagoP.D的警员、现场采样员、尸检法医,所有人员都马不停蹄的从安全通道撤离,副局长擦着汗水等到最后一个警员离开时,才松了口气看了眼走廊深处的黄色警戒线准备动身离开。
但这个时候安全通道忽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副局长愣了一下寻思局里的那群王八犊子是听不懂命令还是什么,怎么又跑回来了?他怒气冲冲的准备开门斥责楼道里的下属,可还没走到门前,安全通道的大门就被人猛的推开了。
清一色的黑风衣涌入了这个楼层,所有人的装扮一致的可怕,胸前佩戴着半朽世界树的徽章,面目冷峻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涌入楼层的黑风衣数量大概有二三十人,在进入楼层后毫不停息的开始了封锁现场,新的警戒线不断拉开,相机的闪光灯不住的晃人眼睛,还有人提着紫外线灯严密的扫过走廊的每一寸地板不知在寻找什么东西的踪迹。
很显然黑风衣们训练有素,就算是在沉默之间彼此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迅捷的完成分工,即使走廊再度人满为患却没有丝毫的嘈杂感,只能听见脚步声与衣物摩擦的飒飒声,只有偶尔才能听见压低音量的低沉讨论。
还留在现场的副局长不得不承认上面派来的这群‘有关部门’的整体的质感不知比刚才楼层中站满的ChicagoP.D警员高到了哪里去,起码他没看见这群人里面有跟自己下属一样在现场吃热狗打哈欠的。
所有黑风衣工作态度严谨的让人发指,脸上带着专注和严峻的表情好似他们即将接手的不是一场发生在凌晨医院的谋杀案,而是事关世界安全的重大危机。
相比之下穿着局长警服的副局长站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了,相比傻站着他觉得自己手里多根热狗或许还能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他还记得上面在出任务之前给他的指令,那就是保护好现场,不能让任何人破坏犯罪证据,等到相关部门接手。
同时他还被严令静止了与相关部门的人员交谈超过十句话,完成任务就立刻离开不得停留,但现在他想在这里停留也是个问题,杵在那儿没超过半分钟,就有黑风衣亲切了走来询问他是否迷路了,下楼的电梯可以使用要不要送他进去,完全忽略了他这身标志的警服在这座城市代表的权力。
可副局长当下也只能苦笑着被‘请’进了电梯,官大一级压死人,要知道直接给他下达命令的上级可不止比他大了一两级啊。
在请离所有无关人员后,其中一个黑风衣按住耳麦汇报:“施耐德部长,所有无关人员已退场。”
走廊深处,施耐德按住耳麦冷冷地说:“现场勘测小组立刻进行证据采样,封锁小组控制住楼道口不允许任何人踏入这个楼层,环境控制小组但凡在周边发现可疑人物出没不需要申请,即刻抓捕,允许动用弗里嘉子弹,特殊情况下可动用实弹,所有人,行动开始。”
在下达完所有命令后,一个名为‘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机器开始运作,整个南北纪念医院都被黑衣的枭鸟们笼罩在尖喙与爪牙之下,从此刻起卡塞尔学院正式接管了这座位于芝加哥城南的综合医院。
在完成发号施令后,施耐德放下了按住耳麦的手看向前方目光森冷:“好的,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安德雷。”
在他的视线注视之处,拉着警戒线的病房中,一具无头尸体静静的躺在血泊中,在他外套的胸口别着一枚染血的半朽世界树校徽。
执行部‘C’级专员,安德雷·鲁尼,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