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恐惧的看着姚顷,
“姚顷,我是木卿啊,这是太医院啊,你等等,我去找白院使来看看”
说完木卿边跑边回头踢踢踏踏的奔了出去,像火烧般急匆匆,似乎很恐惧她。
姚顷脑袋像被轧过一般,隐隐作痛。
缓慢支撑的向外看去,窗外阳光明媚,桃花盛开的季节,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外面呈弧形排列,应是专供下人居住的院子。
此时姚顷有些体力不支,一阵眩晕,跄踉着扶墙坐回床上,现在的自己竟如此的虚弱。
刚坐定木卿带了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回来。
为首的一白胡子老翁徐徐上前,眼神闪烁着精光,霸气十足,缓慢上前搭上苏姚顷的脉,
半晌“淤血未散,脉相是平稳啦。没什么大碍啦,就是可能受了刺激,身上多处伤已愈合,需要好好调理”。
白牧抚须,虽他是太医院的院使,但对于姚顷这丫头的这种病还是少见,双十的年纪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新旧疤痕,体质本就虚弱,又受如此重伤。被五殿下送到太医院时,头脑受重创,有失心疯的迹象。醒来后就时好时坏,经常忘记做过的事,严重时候第一天的事第二天就忘记啦。关键是醒来后非常嗜血,见人就砍。
回头对满面担忧又似恐惧的木卿道“卿丫头你无须多虑,太医院里不可如此莽撞”。
继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医官连翘道“我再开几副药,你待会叫人到御药房去拿,木卿今日就不用去管勾听课,留着陪姚顷。禀报五皇子,好他安心”
说完转身离去,写个方子便走了出去。
一旁跟着白院使来的连翘本是医官,掌管医女,早些日子因五皇子的关系格外厌恶苏姚顷,见游神的姚顷,心里更见不畅快,柳叶眉竖起
“真不知道某些人是真病还是假病,平时不努力,拿生病博取五殿下的同情,现五殿下在战场一时半会回不来,还演这一出,平白讨人嫌。”
说拿着甩袖跟着白院使而去。
尖酸刻薄的话显得格外刺耳,姚顷英气的眉微挑,对那五殿下真没什么特殊映象。
木卿给落城掖好被子“连翘本就这样,当上医官了更是翘到天上去啦,别理会,以后我们当上医官就不用忌讳她啦”
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她在为何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像没有记忆的木头人。
姚顷看了看身边的木卿,她现在唯一浮木就是她。
“我这是怎么啦?”
木卿扶起姚顷似是很无奈,“你啊,以前刚来太医院不言不语的可吓人啦,气势汹汹的,现在病了就像小绵羊。”
“说起来是半年前鹿山之战时,被五皇子从鹿山带回来的,受了惊吓又受了重伤,无家可归,五殿下就带你回来啦,正好太医院缺个空子,你就补上了,所以现在就在这太医院里当医女。”
说道医女,木卿似乎很骄傲,就像是不可多得的职位。
姚顷若有所思“医女,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