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呵,你终醒了,还是老样子喜欢这圆圆的东西。”
清冷的声音,答非所问,姚顷一头雾水,细想太医院不应该有病患,更何况是精神方面的病患。
白衣男子有些疑惑,站立树枝上,姚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抚下衣角
“竟又是忘了,难怪,鞠蹴都不会了。心中有它,便能将它运筹帷幄之中”
姚顷鄂然,这个人似乎认识她,拿起鞠蹴向要问清楚。只见白衣人,微微起身,树干已无任何踪影。着实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撞邪了,要不然就是那个人武功了得。
臧蓝色的男式外褂齐腰束起,同色宽大的长裤,满头青丝绕成男式髻,额头系着红色带子,刻着‘言’,是代表三殿下的名诲。此时的姚顷格外的意气风发,颇像男子,妖娆与帅气并存,白面书生般,就像闪耀的红光,引来旁人频频观望,今日独自练习了下鞠蹴,发现其实她真的很喜欢这圆圆的东西,就像孩童找到自己的心爱玩具,喜不自胜。
站在鞠场边缘,姚顷随着红队十余人按序排列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在众星拱月,不能让别人失望,只能努力向胜利奔跑。
“我们此次赛事是代表着北军的荣耀,要像战场杀敌一样,只许胜,不许败···”
队长莫子琪队伍最前方鼓舞士气,阳刚气的声音姚顷倒没听进去多少,看着莫子琪那张脸色黝黑,不禁开始偷瞄起来,脑袋像不禁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那皮肤跟脸色一样有些偏黑,整个像黑炭,只是五官端正,有股阳刚意味,不免想起昨晚木卿的话:‘莫子琪,言队队长,仪表堂堂,十八岁就当上三殿下的左膀右臂,年轻有为,常常被女子追着满街跑。但是莫子琪很傲且嘴不饶人。’
姚顷闷笑不已,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女子都爱这种刚毅健壮的调调。
“苏姚顷出队”
在姚顷游神间,被莫子琪一声怒吼镇住,看着他怒气的眼,连忙上前。
“有”
莫子琪想他本是北军三殿下的副将,对于姚顷走后门入北军言队本来颇有成见。现如今发现盯着他一个劲的傻笑,不免想到市井中那些对他穷追不舍的女子,对姚顷的排斥更加浓烈,正色道
“苏姚顷,不管你今天是怎么入我们言队的,既然参加了这次赛事,就请你严肃对待,别抹黑了我们北军。”
言语总有些犯冲,姚顷忍不住翻个白眼,果然像木卿说的够毒,那些女子品味真是独特,这黑炭头有什么好。
姚顷乖乖回到队伍,四处张望。
鞠场前边站台的最高处珠绵相隔,应是北武严帝安坐于此,皇族及其后眷也在此观望。鞠场左右都有朝庭官员落座,其后才是供有宫人们所观看的地方。
姚顷忽视掉莫子琪不讨喜眼光,随着人群寻找木卿的踪影,一片人海茫茫。转瞬才看着挥着手的木卿,她心里的不安渐渐都安稳起来。
时间已到,“入场”
队长一声令下,姚顷小步跑跑随着队伍步入鞠场,环顾四周,全场只有自己一个女子,深呼吸,手握紧拳头,缓解自己的紧张。
对面系着绿色带子,刻着‘颐’,显然是代表大殿下北战颐的字号。此次较量应是代表着三殿下和大殿下的权威争夺赛,任何一方输了都不光彩。
在之前也听说过,大殿下与三殿下在朝野的权势不相上下,彼此不和,都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五殿下是三殿下的胞弟,自然也受文武百官敬畏,只不知为何会叫她上场,难道不怕自己扯后腿,输了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