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微光亮起,姚顷醒来时发现再次睡着在夷岷言房内,微醺,还好主人不在房内,不然多尴尬,床边叠放着上好云织红色罗裙,才发现自己竟穿着中衣就跑出来。连忙起身,待穿戴整齐,夷岷言一身白衣只身进来,手中端着两只上好羮碗。看见一身火红的姚顷,微笑道。
“果然人靠衣装,如此才像我家阿离,洗漱完来喝粥”
姚顷微笑转两圈,喜滋滋的到一旁四脚架水盆便胡乱摸了两把,然后乖乖端坐在楠木桌上。
夷岷言盛好粥放在姚顷面前,手指抹去姚顷脸颊残留的水珠。
“好久没吃我熬的薏米粥了吧,用清晨荷露熬的,知道你不喜甜食,放了少许盐巴”
姚顷拿起汤勺,舀起少许闻了闻,还是如此的香。以前在北夷派跟着学练武,老错过用饭时间,错过了就只能挨饿,而那时的夷岷言时不时会随即架火,弄些好吃的给她,最爱的便是这荷露薏米粥。虽说那时的小白很严格,却也温柔有加。她还会偷偷留一些带给别人吃,偶尔有一天被发觉了,小白便再也不做了,活该自己被饿着。
“真香,小白一如就往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姚顷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师兄拿着青鸾佩,狭长的凤眼充满笑意调笑道,
“阿离,你不是要着青鸾佩吗?你回来,我给你就是了。”
只感觉浑身酸痛,姚顷悠悠醒过来,浑身无力,入眼汪洋的海域,自己竟被浪花推到不知名的岛上,浮在沙滩上动动手指都吃力。只见岛屿一片葱郁,偶尔几声鸟吟,竟无一丝生烟。想来是坠入南河后被流水冲到海域后被推到了这片了无生烟的荒岛上。忽然想起,似乎师兄跟白闵榕一同坠入了南河,师兄又受了箭伤,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拼尽全力,姚顷终是爬了起来,双腿被海水泡的发白。
“师傅、师傅”不远处传来白闵榕的叫喊声,见一青色人影渐渐靠近,看到白闵榕毫发无损,心里才放松一丝丝。
白闵榕看见姚顷,连滚带爬的奔过去,抱着手臂,一身青衣被划破好多口子,满头长发乱糟糟,活像叫花子,姚顷忍不住笑,其实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可有受伤”
“哇”白闵榕,一声嚎叫,震的姚顷耳膜鼓动。
白闵榕自顾自的拉着姚顷衣袖抹泪,“还好我会禿水,掉到南河后一直抱着浮木,顺水飘了一天一夜,然后就与你们失散了,吓死我了,本以为完了,肯定要独自在这孤独终老,没想到你们来陪我了。”
“我们?”听到白闵榕的话,姚顷拉紧白闵榕,
白闵榕嘟嘴,手被抓的生疼,手往后方一指。“今一早,那个夷神医,被海水冲刷上岸,现在到那边奄奄一息,估计是熬不过去了,话说回来,他长得跟三皇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