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玉牌不是蓝家的,不是从你贴身衣物中搜出来的?”素轻一反问。
杜太医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即便如此,这玉牌也不一定是皇后赠予,你又怎可随意污蔑臣与皇后……,毁人清誉与杀人有何不同。”
素轻一点头,手里摇晃着玉牌一字一顿道,“原来,杜太医知道毁人清誉的严重性。哀家刚踏入坤宁宫,皇上还未作定论,杜太医就直言哀家与李斯有染,难道这不是毁人清誉?你一个小小太医尚且如此激动,哀家是太妃,是先帝谕旨亲封的太妃,你污蔑起来如此随意,是谁给了你这般胆量,让你如此藐视皇家威严!”
素轻一本是一个五官单薄温婉之人,如今言辞犀利,神态坚决,竟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天资气场,就连楚星寒都在心里微微颤了颤。
杜太医被素轻一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即便是将李斯屈打成招承认下毒,可并没有二人私通的真凭实据,自己究竟有几条命活,竟然会如此愚蠢的去诋毁一个太妃。
皇后蓝瑾玉死死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道,“皇上,素太妃所言极是,后宫本是流言蜚语最易生成之地,而如今之事,所有言论皆无实证,臣妾恳请皇上下旨彻查,还清者清白。”
素轻一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蓝瑾玉,对着楚星寒微施一礼,“哀家附议!”
楚星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杜太医,又看了一眼蓝瑾玉,这二人被看的浑身发毛,却一动也不敢动。
“皇后与杜太医?太妃之思果然非旁人可比,难道在太妃眼中,朕还比不上他?”
楚星寒一指,吓得杜太医砰地一声又磕了下去,急道,“臣冤枉,臣万死!”
素轻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恰好被楚星寒看到,她有些尴尬,自己刚刚诽谤了人家的老婆,虽然并非事实,可那玉牌却是自己利用魔术从杜太医的住所偷来的,即便不是蓝瑾玉所赠,总归和蓝家脱不了干系,这些事情,皇帝不会看不出来吧。
楚星寒并未为难杜太医,抬手让人起来,看向素轻一时,神态有些冷,“太妃是否清白可再议,可太后的病终归是吃了你的方子才会恶化。朕下了圣旨,让太妃为太后诊治,太妃也接了旨,如今这般光景,太妃可知罪?”
这算是抗旨了吧,蓝瑾玉在心里想着。
素轻一道,“若哀家能让太后恢复过来,是否就不算抗旨?”
楚星寒点头,“若太后能恢复如常,朕准你自证清白。”
素轻一俯身一礼,“如此甚好。”
说罢起身,转向杜太医,“杜太医可否借哀家药箱一用,哀家来的匆忙,未带工具!”
杜太医看向楚星寒,“皇上,这……”
“给她吧,朕在这里,她不敢胡来!”
杜太医一脸黑线,那可是太后的命啊,这么随便的吗?
素轻一接了药箱,对杜太医道,“哀家的贴身宫女没来,麻烦杜太医给哀家打个下手,可好?”
杜太医想发飙!
“准!”楚星寒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