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找到,神武将军是什么人?怎么能叫他们找到。”少年高兴道,“我倒希望神武将军来,他来了一定会救我们。”
乐轻颜放下面,端起药一饮而尽:“嗯,一定会。”
他忍着痛站起身,道:“多谢小友的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少年看了看矮柜,又去看乐轻颜:“面还剩这么多,你怎么不吃完?你后腰的伤口很深啊,要卧床静养,不能乱动。”
乐轻颜没答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污,道:“可能还要再麻烦小友,屋中可有干净衣裳?”
少年老成地叹一口,起身从矮柜里拿了一套衣服递给乐轻颜:“这是干净衣裳,给你。”
乐轻颜道了谢,去后屋换完衣服后走出来,他将一块铁牌递给少年,道:“我不会久留此地。日后若有我能帮忙的事,拿着它去荆都找我,我一定全力相助。”
少年拿着铁牌翻来翻去看了几眼,道:“你叫什么?”
“乐轻颜。”乐轻颜没再停留,打开门走了出去。
“乐轻颜,乐轻颜……”少年拿着铁牌举在眼前,铁牌两面都刻着相同的字,但他并不认得。
“乐轻颜不就是那个神武将军的名字么?我……我救了神武将军?”少年忽然反应过来,然后兴高采烈地拿着铁牌在房内活蹦乱跳。
“爷爷,我救了神武将军,我救了神武将军!”少年说着说着,跑进后院一个简陋的祠堂,对着里面供着的几座牌位挨个磕头。
“爷爷,奶奶,爹,娘,我一定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你们放心。”少年又重重磕头,握着铁牌的手用力捏紧,“我一定会让神武将军收我为徒的!”
这一边,乐轻颜在房屋之间躲藏,避开巡逻的卫兵。那间医馆就处于城北,而且地处偏僻,守备军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所以这附近的卫兵不多,乐轻颜躲得很轻松。
巧的是这里离玉庄也不远,他很快就看到了玉庄的轮廓,然后找准时机闪了进去。
溯月坐在柜台后愁眉苦脸,眼前突然出现人影,他惊的险些掷出一把飞刀。
看清人后溯月无比庆幸自己没那么做,他上前道:“主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乐轻颜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御史大人呢?”
“在后院,主子放心,大人安然无恙。”溯月道,领着乐轻颜往后院走。
柳行知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旁喝茶,看见乐轻颜走过来连忙放下茶杯迎上去,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将军你现在怎么样?伤势如何?”
乐轻颜摇头道:“我无事,劳大人关心。”
“主子你这……”溯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把话说完,“你这后腰都叫血给浸透了。”
柳行知闻言,连忙走到乐轻颜身后去看,只见他后腰被血浸成深红色,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灰衣裳都被染透了。
“没事,”乐轻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我先去换一件衣裳。”
乐轻颜换了一件黑色的衣袍,他面色苍白,脸色看上去并不好,柳行知有些担忧:“将军,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无妨。”乐轻颜浅笑,然后看向溯月问道,“奎州兵准备的怎么样了?”
溯月道:“昨晚就已经在黔州城外埋伏好了,现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的守备军全都换成了奎州兵。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主子命令。”
“好。”乐轻颜眯了眯眼,道,“我去见赵青帆一面。”
柳行知与溯月面面相觑,然后一同问道:“为什么?”
“有些话要问。”乐轻颜说道,“溯月,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
赵青帆怎么也没想到乐轻颜会约自己见面,前一天晚上才拼死拼活地逃出去,怎的今天又自投罗网?
“侯爷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喝两杯吧。”乐轻颜不慌不忙地给两个酒杯倒上酒,推了一杯去自己对面。
赵青帆轻哼一声,迈过门槛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人一起涌进房间,把二人围了起来。
“不是说好单独前来么?我的人可都在下面。”乐轻颜不慌不忙地喝完杯里的酒。
赵青帆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似乎没有端起来的意思:“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夜里刚从府里出去,白日里又想回府了?”
乐轻颜平静地给自己倒满酒,道:“死人不能言语,活人才能说话。有些问题只能由侯爷解答,我若不趁早,以后就没人能回答了。”
赵青帆冷哼:“将军这么说话是不是太狂妄了?”
乐轻颜没有再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道:“城西铁矿的白骨,我想听听侯爷的解释。”
赵青帆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乐轻颜放下酒杯,眉角微挑:“侯爷书房内的亲王印又是怎么回事?”
赵青帆猛地看向乐轻颜。
“那位兜帽男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