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小教室，他这个姿态是看不见学生的，只能看见天花板。
教室安静下来，老师站讲台开奖，目光扫视着学生道，“上节课讲哪儿了，我也忘了，叫位同学帮我回忆回忆。”
此言一出，最后一排的学生立即焦躁起来，边翻书边问前面上节课讲了什么。
“嗯，那位，”老师又开始便秘了，看着后排，好像犯了选择焦虑症，“那位，嗯，穿黑衣服的吧，小黑同学来说一下。”
后排有俩穿黑衣服的，还挨着，他俩相互看着对方。
“先左边的小黑同学说，上节课讲了什么？不要翻书，看着我。”
这时老师又道。
“讲了，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小黑1同学结结巴巴的回答。
老师道：“谁提出的？”
小黑1同学竖着耳朵，听见旁边说‘哈什么特’，于是不自信的道：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可以骑着扫帚飞，所以不会踏进河流，对吗？”
老师一本正经的道。
小黑1同学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老师示意小黑1坐下，“下一位。”
小黑2同学站起回答，“赫拉克拉，克利特提出的。”
老师道：“那你说说，人为什么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小黑2不懂了，他觉得可以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三次四次，脚长自己腿上，只要他愿意，踏进多少次都没问题啊。
“嗯告戒人，不能在一个坑里绊倒两次。”
小黑2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还有上一位同学，我下节课再问你们。”老师怀疑自己上节课没上课，考勤表登记过，问哪位同学上节课听懂了说说。
中二班陶敏敏举手，老师让她说说。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哈拉，赫拉克利特说这句话是强调运动的绝对性，河流是流动的，当人第二次踏进去的时候，它已经不是上次的河流了。”
陶敏敏站起大声道。
老师点点头，“那你再说说，人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嗯。”陶敏敏迟钝了下道：“跟第一句差不多，都是强调运动的绝对。”
老师压了压手，让陶敏敏坐下，然后问哪个班，叫什么。
“斗斗你明白这两句话吗？”
慕婉莹趴桌子小声问。
“不清楚，大概知道是辩证思想，强调运动的绝对和静止的相对。”
上节课无聊，唐斗翻了翻书，大概就这个意思，让他解释也说不清。
“第一句是强调静止的相对和运动的绝对，第二句夸大了运动，相当于说，事物没有稳定存在的状态，永远处于变化中，就是否定了相对静止的存在。”
慕婉莹给解释。
这么优秀吗？
前面高萌和陈鱼扭头看了眼，你个外校的，让人情何以堪。
“真学霸。”李昊朝慕婉莹竖了竖大拇指，“斗斗你回答吗，不回答我举手了。”
唐斗摇摇头，他就不给陶敏敏难堪了，都是班干部，陶敏敏又心眼儿多，以后不好相处。
李昊举手大声道：“老师我想补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