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的眸子睃着墙面,其实在她制作这些照片时,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乔牧给她的所有照片,从男人百天到十五岁的,从二十五岁到如今的,很丰富。但中间,有十年的空白。
他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这十年,竟没有一张照片。
这很奇怪,即便不喜拍照,也不可能留不下任何影像的痕迹。
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墙面的照片,微凉的触感却浇不灭她满心的浓情。
这时,她听见男人说:“在国外,没有拍。”
“哦,那以后我们多拍点。”她说着就收回视线,目光撞进男人沉深的眸底,专注又认真地说:“我们以后多拍合影,好不好?这样下次我做照片墙的时候,就不用找人合成了。”
她想,从今后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他们相依相偎的影子。
曾经独行在这世上的身影,有了彼此之后,不该再是一个人。
男人眸深且温柔的凝着她,大掌落在她的头顶,尔后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说:“好。”
他们继续循着照片一点点驻足观看,当角落里那张十岁的砚时柒穿着公主裙的照片入目时,秦柏聿探手点了点,“这张照片,在哪里拍的?”
砚时柒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挠了下脸蛋,思考片刻才回答:“好像是我暑假时候,去参加一个夏令营,这是刚下车时候拍的。”
“去哪里参加夏令营?”男人的声音,沉哑的不像话。
“嗯……”砚时柒努力回忆着,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唇瓣上刮过,“好像是平宿山区。”
没错,她有印象,就是一个山区,说是去体验插秧,感受农家乐趣。
男人搂着她腰际的手,骤然收紧。
“嘶——疼。”他忘了控制力道,以至于勒疼了砚时柒腰线的软肉。
听到她喊疼,男人才松懈了手劲儿,他垂着眸,眼睑遮住了眼底浓稠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