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对她挖苦最多的,似乎就是乔牧。
她认为彼此的关系是因为某些人而出现了裂痕,却从没深想过,身为朋友的乔牧,曾不止一次地提醒劝解她,只是在多次的告诫后,他彻底对凌宓失望罢了。
这一刻,凌宓站在客厅正中央,视线落在阳台上那只被摔烂的香炉上,寒夜的冷风侵袭着她的感官。
她叹了一声,眺望着墨色浓稠的夜幕,终是徐徐开口:“原本,我今天只想请聿一个人来聊聊的,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就没办法顾忌那么多人了!”
套房里,香味已散了干净,韩云廷也转手将门扉推上。
此时温度有些低,男人拉着砚时柒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摩挲着,他漠冷的俊颜看不出情绪,余光细微地闪过沉色,薄唇开启,“十分钟,说完你想说的话。”
他能来,是看在仅存的一点情谊关系上,但若她执迷不悟,何须再留情面。
凌宓站在,男人坐着。
她攥着掌心,难掩嘲弄地失笑,“聿,你对我,就这么没有耐心?”
“凌小姐,你再不更改称呼的话,小心我让四哥连这十分钟都不给你!”砚时柒冷峭着脸,先声夺人。
凌宓被她的话刺了一下,却不怒反笑,“砚小姐,你别急,等一会我将真相说出来,你再要求我改称呼也来得及。”
砚时柒撇撇嘴,往男人身边依了依:“那凌小姐别卖关子了,抱着你所谓的真相做了这么多前戏,是不是该步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