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穿这件暗灰色的丝质睡袍,姿态挺拔,步履沉稳。
看得出他似乎很保守,那件丝质睡袍的领口随着走动稍微歪了一点,他都要及时整理一番。
宁娅曾经喜欢过秦肆,所以对这种成熟型的男人向来没有抵抗力。
偏偏,连桢和秦肆又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秦肆是冷傲矜贵生人勿近的。
但连桢是温润君子金相玉质的。
宁娅歪头望着连桢,凹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双含笑的水眸。
她好喜欢连桢身上的气质,淡雅如兰,清如云絮。
此时,窗外雷声裂下,宁娅却恍若未闻地凝视着连桢。
俨然这位大小姐,根本就不怕打雷。
灯光昏黄的房间里,连桢坐在桌前幽幽看向她,“你不困吗?”
他不习惯被人长久地注视,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在深夜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
此时,宁娅用抱枕挡住了半张脸,瓮声瓮气地说:“看见你就不困了!”
连桢闪了闪神,兀自摇头后,便拿起桌边的资料,开始翻阅。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向他示好的女人,但国内的姑娘大多含蓄又羞涩,表达喜爱的方式也总是扭扭捏捏。
况且,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小十七,也就对那些若有似无的示好视若不见。
偏偏,宁娅这个来自帕玛的姑娘,性格爽朗又开放,敢于直白地表露心迹,至少在连桢眼里,她的某些举止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