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杰脸色一沉,冷冷说“你们两个居然连一个中学生都盯不住,怎么回事?”
那边的人是章杰派去监视甘喆的警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本以为两个人盯一个中学生会万无一失,哪知道竟然把人盯没了,章杰又惊讶又恼火,也对甘喆有了新的认识,这孩子真是不简单啊!不愧是甘哥的儿子,天生就有反侦查的能力吧!
“署长,我们本来盯的很紧,但是他进入百货大楼后消失了,我们明明见他进入卫生间,可人进去了就是没出来,他是在卫生间没了的。署长,真是见鬼了!”
章杰听到这些是有些好笑,在卫生间没了影子,难道是顺着下水道跑了吗?冷哼一声,他说“跟丢了就跟丢了,别找理由,看看百货大楼的监控,弄清楚他是怎么走的。”
“署长,监控我们都看了,那小子真是在卫生间消失的,他真的没出来。”那边的警员从未遇到过这样诡异的情况,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结果是越找越离奇,甘喆就是从卫生间凭空消失,没了踪影,好像真是从下水道跑了,不然怎么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章杰清楚自己属下的能力,这两个人绝不是混吃混喝的草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甩掉的,而甘喆偏偏就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这只能说明,甘喆能力很强,不是他的属下能够监控住的,虽然只是个中学生,但是个高手。
甘哥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厉害!
章杰自然而然认为是甘离教出了这样的人才,而他又清楚甘离的实力,老子厉害儿子当然也不是怂包,很正常!
“好了,既然跟丢了就回来吧,别在百货大楼给我丢脸了!”挂了电话,章杰若有所思,回想和甘喆见面时的情形以及以精神力量探知其心思的过程,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看透这个中学生,自己应该是疏忽了一些东西,可那是什么呢?
寻思中,他已经到了警察署,回到办公室又接了几个电话,但脑子还是在想甘喆,被一个中学生搞得神思恍惚,对他来说绝对是头一次。
一转眼就过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中午,正准备出去吃午饭时,电话又响了。
响的是座机,章杰随手接起漫不经心地说“我是章杰。”
他还没说完,那边就急促地说“署长,不好了,韩立峰死了。”
章杰一愣,继而动容,沉声问“再说一遍,谁死了!”
那边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了过来,“是韩立峰,韩立峰死了!”
章杰确认了这个消息,神情也平静了下来,瞬间后,他忽然笑了笑,喃喃自语“这就死了,好快的速度,辛和吗?一日双杀啊!现在的年轻人性子也太急了吧!”
在章杰接到电话前几分钟,域府公寓里的一栋别墅中,盛红正对着一个中年男子嚷嚷,与在外面不同,这时的盛红全无风度可言,俨然是个市井泼妇。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韩立峰的老爸,盛红的丈夫,天河市副域长韩桥生。
韩桥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沉似水,听着妻子似乎永无休止的叫喊。
“老韩,你想想当时的场景,章杰竟然当着我的面叫辛泽是辛哥,这不是在打我的脸是什么?打我的脸也就是打你的脸,他是连你这个副域长都没有看在眼里啊!老韩,这章杰才来天河几天,就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真是岂有此理!你说,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啊!”
韩桥生冷冷瞅了妻子一下,漠然说“电话我也打了,章杰也答应晚上吃饭,你还要我做什么?到域长那里去告他?说他徇私舞弊,还是执法不公?”
盛红叫道“他都有,他就是偏袒辛家,想给辛和脱罪,哼,没那么容易,辛家敢招惹我们,就要付出代价。”
韩桥生缓缓说“你别忘了,辛兰还是你的儿媳妇,辛泽还是你的亲家,真正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盛红怒骂道“什么亲家!辛兰就是个贱人,攀上韩家这个高枝,她就是麻雀变凤凰,可她不好好伺候立峰,还想让自己弟弟杀了丈夫,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去坐牢,去死!”
在老婆大骂辛兰时,韩桥生脸上闪过一抹怒色,双手也微微动了动,好像要有所动作,但他忍住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为辛兰说句话,一定会引发出盛红更粗暴的言行,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也已经是习以为常,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枕边人不是妻子而是一个时刻会变身的母兽。
曾几何时,他喜欢的那个盛红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让她成了他最最讨厌的样子,他早就有离婚的打算,可他又有太多太多的顾忌,想到盛红娘家的那些人,离婚这个念头他只能深深埋在心里,连一点迹象都不敢露出来。
“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不是辛兰这个贱人使坏,他弟弟敢去杀人吗?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小畜生我早就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着去加入护卫队,呸!他就是个罪犯,我一定要他去坐牢,还有辛兰,这次我也饶不了她!”盛红凶神恶煞似的说着,两眼泛红,那样子就像是一只护犊子的凶兽,完全丧失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