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事态下,花霄可不能也不敢再做这般无知了,两步上前扑通跪下,痛哭出声:
“皇上,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老臣膝下二女,而今都不知了踪迹,都是老臣教女无方,她们竟在宫中乱走,老臣有罪啊!”
一上来就是请罪,就是他没有教育好女儿才让她们失踪,可这番话又在暗示着什么,为何别家女子都未失踪,偏就他的两个女儿不见了。
大女儿是他的嫡长女,二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而今两人同时失踪,可是有人见不到他好,他刚上任户部尚书,便出如此之事。
这番话虽未言明,可那一句两个女儿都不知了踪迹,就够在场心思婉转之人猜出来了。
齐梦萦眼角一动,上前一步,微微屈膝。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九王爷,臣女有一言,事关花二小姐,或许能帮上忙。”
暮皇看了齐梦萦,皇后和太子殿下亦看了齐梦萦。
九王爷未理会,只是福祥说完了发生之事后,他勾了一个趣味的嘴角,紫玉扳指轻轻拨动了。
“萦儿。”
齐宰辅亦看了齐梦萦,墨蓝官袍,胡须随着他的说话晃动了一下,明明是那种沉浸官场多年的老奸巨猾之人,可看来却是沉着的恭谨,一举一动都很稳,稳步上前,走至齐梦萦身侧一旁,对暮皇弯腰拱手。
“皇上,小女无知,还望皇上…”
“齐爱卿。”
暮皇摆手,制止了齐宰辅后面的话。
“此间事,而今朕一头雾水,令爱既知什么,齐爱卿便让她言,朕倒要看看这究竟是如何之事,
婢女闯了朝殿,九儿殿中却无人影,现今花府大小姐又不知了踪迹,是有人将朕当傻子吗。”
帝王一怒,岂敢再阻,暮皇大步走出内殿,走至大殿上首撩袍一坐。
皇后和太子殿下跟出来,月桃被押了殿中。
九王爷也懒步而出,“看来不仅是有人将父皇当傻子,也是把本王当棋子,这还是本王生平第一次做棋子,有趣,甚是有趣。”
走过月桃身旁时,微顿了下脚步,走至偏首撩袍而坐。
宗亲大臣站了两侧。
花霄走至殿中跪下,老泪纵横。
“花爱卿。”暮皇微微不耐,摆了摆手,“起身起身,朕又未怪罪了你。”
花霄赶忙叩谢万岁,起身站了吏部尚书一旁。
齐梦萦走至殿中跪下。
“回皇上,不久之前花二小姐与御花园中一曲扶铃乐,惊艳四座,臣女心生赞暮之情,与之结交,后,花二小姐婢女唤了花二小姐于亭外,之后,一宫女同臣女言,花二小姐吃多了茶水去更衣,臣女便未曾多想,
可久等,花二小姐未归,臣女心下担忧,这时护国公府三小姐告知臣女,花二小姐并非是去更衣,而是太子殿下唤了花二小姐,臣女虽疑惑,可事关花二小姐清誉,便未敢多言,毕竟花二小姐与太子殿下尚未大婚。”
“父皇,儿臣并未唤了玥儿前来。”
暮陌染立刻站起身,走至殿中撩袍而跪,拱手,眸底层层幽沉。
“父皇,儿臣与玥儿三年间一直谨守知礼,相敬如宾,而今儿臣与玥儿不过三月便要大婚,儿臣又怎会在此时去坏玥儿清誉,给他人留下如此秽言之语,定是有人看不惯儿臣心悦于玥儿,才行如此歹毒之计,妄图陷儿臣与玥儿身败名裂,诋毁我皇家声誉。”
暮陌染这一席话,联想起这种种之事之由,暮皇倏然大怒,怒目而视了殿下被堵了口的月桃。
“来人,将齐爱卿之女所言宫女找来,护国公府三女何在。”
谁言真假,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