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一晃而过,大地开始苏醒,又到春暖花开的季节,而黎萧一躺就是三个多月,所有人都认为黎萧不可能在坐起来了,三个月中没有过一次战争,与灵军的一场大战,让人族重获自信,军士们士气高膨胀,士兵们每天刻苦的操练,连军马也不列外,三灵族在那一役中,学乖了不少,在樊阳、天阳、陈水、楼兰、融泽几城中休整,从不出城。
这一日,黎萧一人躺在床上,侍奉他的侍从不在身边,黎萧口渴难耐,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却也够不到,黎萧有些心痛,有些后悔自己几个月前的所作所为,他想起了师父,想起了自己二十年的修为,想起来这几年江湖游荡的往事,在他不经意间,他竟然坐了起来,他回手摸着这几的伤处,没有疼痛的感觉,轻轻的拍打几下,依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他转身下了地,站立起来,喝了一大杯水,扭扭身体,与往常一样,跑跑、跳跳,轻松自然,他又提气,将混元真气,在身体游走一番,黎萧笑了,他痊愈了,黎萧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几个军医,心道:“这几个庸医,当时不如打你们军棍了,害的我一直不敢下床。”
黎萧推开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神清气爽,庭院里没有一个人,他漫步的向后院走来,听见剑音在颖儿的院子传来,他走了过去,颖儿在院子里练剑,看见黎萧站在那里,颖儿的脸刹那间红了,她丢下宝剑,跑开了,黎萧笑了笑,心道:“我又不是鬼”
“师叔,您能站起来了?”何奉再跑到黎萧面前,抱拳弯腰问着,黎萧道:“我不光能站起来,我感觉和没受伤前一样,多谢老师侄这些日子的照料。”何奉再摆摆手,向着颖儿说道:“颖儿,还不赶紧给师叔公道谢,谢师叔公救命之恩。”颖儿听完何奉再的话,稍微楞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然后跪倒说道:“多谢师叔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师叔公。”黎萧听完便是一愣,对颖儿说道:“你先起来,不对啊,这辈分”何奉再插嘴道:“师叔,您这身体无恙,乃是陈攸关内的头等大事,咱们先去南绢大将军那里点个卯。”说完便拉黎萧,黎萧斜眼看何奉再,心道:“这老小子跟我耍花活,他怕我对颖儿有想法,故意让颖儿管我叫师叔公,等着吧你。”
“二弟,你终于能起来了,感觉身体如何?”南绢关心的问道,黎萧抱拳说道:“让大哥费心了,今日突然就能动了,有酒没有,小弟已经口干舌燥了。”南绢哈哈一笑道:“来人,去各府个寨将所有将军叫来,就说黎萧大病初愈,要喝酒,速来中军。”黎萧身体刚刚恢复,自己也不敢饮太多酒,宴毕,黎萧偷偷的跟郭人圭:“夜里来我房中,有好事。”
黎萧一人在房中,换好了一身夜行服,桌子上放着他那把黑金昙云剑和一根绳子,郭人圭推门进来,一看黎萧的打扮,便说道:“就知道你没好事,不去。”黎萧看着郭人圭道:“你知道要去干甚,你就不去?”郭人圭道:“看你的打扮,就知道,不是窥探敌情,就是偷什么东西,你这刚好一点,能不踏实把伤养好。”黎萧看着郭人圭笑着说道:“人圭兄,可是我成全了你,若不是我攻破大营,你能有现在的温柔乡。”郭人圭瞪黎萧一眼说道:“放屁,要不是我制造飞筝,要是不我看破五行大阵,你能打的下来?要不是我,你早被那个兽灵看去脑袋里。”黎萧笑道:“当初谁说的,我喜欢找女人,但我不会爱上女人,如果对女人动了真心,必被其所误”黎萧学着郭人圭的口气说道,郭人圭捋着他的山羊胡,挑着眼眉笑着对黎萧说道:“这话何意?”黎萧道:“逍遥姐,李梦然。”郭人圭一听大笑道:“床上躺了三个月,都知道我的行踪,也罢,赔你走一遭,但我得先去拿精创鸢。”黎萧道:“你的乾坤百宝囊,从不离身,别想溜。”郭人圭不情愿的掏出了精创鸢。
“旭儿,酒席宴上南绢大将军说道,让多给你们这些年轻的将领机遇,为父也想历练你一翻,你可有意?”何奉再捋着胡须对何东旭说道,何东旭一听便来了精神,问道:“爹,如何历练,儿早就想独立带兵了。”何奉再笑道:“都说我儿不如我,我看也未必,东宁府你师公那里粮草告急,为父让你压送一次粮草如何?”何东旭一想,去东宁轻车熟路,且灵军从不出城,毫无风险,便爽快应道:“爹,放心,绝不让爹失望,何时去?”何奉再点点头说道:“今夜便出发,人马、粮草都已具备,急行军,不可耽误,今夜去,后日晨归。”何东旭听完“噗通”一声跪倒,说道:“儿将绝不会让父帅丢脸。”说完兴高采烈的去准备了。
郭人圭驾驭这精创鸢问道:“往哪飞?”黎萧道:“去樊阳”郭人圭不解,问道:“去樊阳作甚?”黎萧道:“去抓血祭那老小子。”郭人圭道:“我看你是没有好,而且病入膏肓了,血祭是谁,那是三灵军的大军师,那得多厉害,就咱俩?”黎萧笑道:“血祭不会武,咱俩还不是手到擒来。”郭人圭道:“他不会,他手下不会啊,再说你怎么你知道他在樊阳”黎萧道:“把我打伤的那个兽灵说的。”郭人圭道:“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现在没准人都走了。”黎萧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如果他在咱俩把他抓了,功劳算你的,随便你跟逍遥姐吹,要是不在,你就当陪我散心玩了,回去我请你喝酒,怎么样?”郭人圭道:“如果血祭不在,咱可不胡来,别拿性命当玩笑。”黎萧点头说道:“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