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大,我这矿洞也已挖掘了二十多年,之前主要是出产精铜,偶尔会有些伴生矿,不过现在基本都被挖空了如果不是发现了煤晶,估计我也就得换地方去重新勘探了”
胡老四边走边介绍:“锦田这边的矿洞,大部分都是出产精铜的,如果光说储量的话,相胖子那个最好,但杨冠那个最容易开采我这个,则是伴生矿最多。
一般的精铜矿,伴生矿最多只有三四种,但这里,至今为止已经挖出过二十多种了我估摸着,这会不会和下面的煤晶矿有关”
胡老四这个矿洞确实已经挖掘的差不多了,一路上都没碰到几个矿工。
一群人在矿洞里七绕八绕,也不知转了几个弯,足足走了几个小时,连绞盘都动用了十来次。
大朱吾皇算了算,都快接近地下千米了。
挖矿能挖到这么深,这些家伙胆子还真大,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这时候才明白,为啥胡老四他们得知了元气石矿的消息没有直接下手强夺。
这种矿洞,没人带路,估计在里面绕上几个月都绕不出去,更别说找一个固定的地点了。
“前头就到了”
猫着腰钻进了一个一米来高的矿洞,走了几百米之后又是一拐,百十来米之后,胡老四在洞壁上轻轻敲打了几下,用手中的撬棒搬开了一块一人合抱的矿石。
大朱吾皇一笑:“藏的还真好”
“藏再好有什么用?你一来不还是你的”
胡老四腹诽了一句,带着三个亲信先钻了进去,而后是胡万古,大朱吾皇跟在最后。
矿石后的通道倒是挺宽敞,前进了五六百米,耳边便听见了呼呼的风声。
再往前,面前出现了一个百米方圆的石窟,正中,有一个黝黑的不规则洞口,那风声,便是从洞中传来。
“黄老大,之前挖到这,结果地陷了原本还以为要发生昆灾,结果过了两个月也没什么事,我才派人下去看了看,下面下面古怪的很”
“有危险?”
“危险倒是没什么危险,第一次下去的那些都是普通人,也安安全全上来了除非出现昆族
我说的古怪是唉,我也说不清,黄老大,要不一起下去看看?”
大朱吾皇微笑着朝他瞥了一眼,点了点头:“带路!”
既然来了,自然得见识一下,他也不怕这家伙捣什么鬼,胡万古堂堂一个宗师不是吃素的。
实在不行,这里人少,让蜜儿出来晃悠一圈也没事,最多事后灭口就是了。
在瀛洲空间杀戮了两年,虽然绝大部分宰的都是怪兽,但见惯了生死之后,大朱吾皇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许多。
有时候,对他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胡老四痛快的很,在石窟一个角落拉出了一大盘手臂粗的绳索,直接放了下去,没多久便带着人消失在那洞口中。
大朱吾皇站在洞口边缘朝下看了看,里面一片黝黑,胡老四绑在额头上的矿灯似乎都撕破不了这种黑暗,那光芒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只能照映极小的范围。
胡万古已经顺着绳索攀援了下去,大朱吾皇左右看了看,又往回走了几十米,确定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动静,这才跟了下去。
那盘绳索极长,足有几百米,越往下,耳边的风声越响。
渐渐的,四周多出了一点点晶莹的莹光,极其微弱,如果不是大朱吾皇目力远超常人,估计都看不清,还以为是太过黑暗而造成的错觉。
大约五百米后,总算到了底部,胡万古在绳索下一站,胡老四等几个老老实实的候在旁边。
“这地方”
大朱吾皇也打开了手中的矿灯,朝着四周照了照,微微一怔。
虽然矿灯能照亮的范围不大,但是,有系统在,所看见的一切,直接便能象拼图一样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出现在他眼中的,竟然好像是一片城市残骸,范围极大,光凭矿灯,根本看不见边。
在正前方,有一个斜坡,下方,似乎是一条马路,甚至还能看见一些熟悉的东西譬如汽车
只是,如今都覆盖上了一层黝黑发亮的东西,就好像从天空忽然倾倒下了无数柏油,而后将一切全部笼罩了进去一般,不过通过那形体,还能大概的分辨出来。
毕竟,大朱吾皇对这一切实在太熟悉了。
“这是史前城市的遗迹嘛?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否从这里找到点线索?”
一时间,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那些都是煤晶?”
稳定了一下心绪,用矿灯朝四周指了指。
胡老四点头应道:“是的,其实我们干这一行的,平常也会偶尔挖出点煤晶来,送到天京也能卖上不少钱,但这么多在一起,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地方有风声,那应该有别的通道,在哪?”
胡老四苦笑道:“这地方,至少在地下一千五百米左右,已经是昆族的地盘,我们哪里敢随便乱逛?就算这矿灯,之前来的时候也是能不用就不用的。
我们曾经探索过的地方,最远不超过一千米,可这地方实在太大,根本找不到边际
之前来过几次,都是在旁边捡几块煤晶就走的,这东西实在太过坚硬,哪怕拳头大小的一块,想要切割开带走也不容易”
大朱吾皇沉默(www.19mh.com)不语,顺着斜坡向下走去,边走边用矿灯朝旁边扫视着。
如果这真是一个覆灭的城市,那么人呢?
那些车辆形状的煤晶中,会不会有?
旁边还有房子,房子里呢?
这如果是街道,应该也有行人吧?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走着,忽然间,脑海中浮起了一个他似乎一直在刻意逃避的问题。
“当年,我是怎么死的?”
穿越来之后,他天生就带着前世的记忆,但是却主动回避和遗忘了最终的一切。
我是怎么死的?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一切,似乎勾起了什么,但却又模糊不清,好像被一层厚厚的雾霾遮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