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田爷!”
盛夏被噩梦惊醒,她慌不择路地打算下床去找徐广田,刚有动作就被贺建军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说道:“夏夏,你做噩梦了。那不是真的,那只是梦而已。”
“建军哥,带我去找广田爷,求你。”盛夏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她向贺建军提出要求。
贺建军深知盛夏是被噩梦给吓坏了,他答应下来,“好,我带你过去,你先穿好衣服。咱们收拾得整整齐齐地再过去,不然广田爷看到了,他会担心你的。”
盛夏听进了贺建军的劝说,抖着手穿衣服,手抖得太厉害了,梳子掉在了地上。
“来,我帮你。”贺建军将梳子捡起来,体贴地帮她扎头发。
小时候,贺建军没少帮贺军红扎头发,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贺建军不单是帮盛夏扎了头发,还帮她穿鞋子,系好乱了的扣子,背着她出门去。
倒不是她跟贺建军撒娇,而是盛夏被噩梦吓得双腿发软。
盛夏趴在他温暖宽厚的背上,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显然还沉浸在噩梦里出不来。
听到了自家媳妇的哭泣声,贺建军没有吭声,沉默地将腰弯下来,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小两口就这么半夜来到了徐广田的门口,敲开了门,开门的人是徐铁蛋。
“建军,夏夏,你们俩怎么半夜过来?”
贺建军:“徐大伯,夏夏她做噩梦了,我带她过来看看老爷子,好让她安心。”
徐铁蛋没说什么,让到一边,让贺建军进去。
没等贺建军背着盛夏进到屋里,听到徐广田喊道:“铁蛋!铁蛋!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呢?”
“广田爷。”盛夏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徐广田说了句:“咦?我又做梦了?夏丫头咋会这时候过来?”
“广田爷,我是夏丫头。”
徐广田高兴又忍不住埋怨:“夏丫头,你咋这时候过来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呢?”
盛夏问道:“广田爷,你想喝肉粥吗?我给你煮啊。”
“这大晚上的喝啥喝,你回家睡觉去。”徐广田摆摆手,催促盛夏回去。
盛夏抽了抽鼻子:“我不想回去咋办?”
徐广田犯糊涂了,他扯到了最在意的事情上:“啥?夏丫头你说明天就办喜事啊?成啊,我明天就穿你给我做的新衣服,哎呀,你这丫头太浪费了,我一糟老头不用穿那么好的衣服的。”
盛夏险些哭出声来,她顺着老爷子的话说道:“是啊,广田爷,我明儿个就办喜酒了呢。你要穿上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才成。”
徐广田笑呵呵地又说了几句,忽地他又虎着脸催盛夏和贺建军回家了。
在老爷子的坚持下,盛夏只得暂时放下她的担忧,由着贺建军背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