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放了心,嘲讽道:“我看你是不敢了!你们这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请大家看最全!我说你们,啊!我们要是能打得过神族,不用你们说,我们自然会坚持。坚持你们懂吧,能坚持我们要坚持,坚持不下去了吗……”
年轻人拉了一个长腔,接着说道:“这打不过神族,当然是坚持不下去了。坚持不下去,我们当然要做的是保存自己的实力,替我们伟大的翅目族保存火种。保存火种吗,首先要保证不被灭族,只要不被灭族,我们以后就还有希望。要是被灭族了,我们可就什么都完了。幸好,不是你们这些人来带领整个族群!要是你们,我们翅目族才会真的完了。一群都是没有见识的货色,只会在背后说人,我很看不起你们。这些话我是忍不住才和你们说的,其实我说的都是多余的,说了你们也不懂,一群没有见识的家伙!只会躲在一边说东道西,死人死的又不是你们,你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叽歪个什么劲啊!”
“啪!”中年人看着年轻人的脖子又朝一边扭过九十多度,左脸上印出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忙伸出左手掐住右手手腕,脸上露出很大的歉意,“对不起啊,年轻人,我这又控制不住我的手了。真是对不起,我的手不能被刺激!”
年轻人跳起来,急忙朝后退了两步,和中年人拉来距离。安全了,年轻人才手指着中年人,“你,你又打我!我控制不住,怎么不打你自己?”
中年人举起手掌又放下,局促的在裤子上搓了搓,“来,来,来,喝点酒,大度一点吗,我这不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吗。你要谅解。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看看你的身体,火大伤身,对你绝对不是件好事,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这是为你好!”
“你,你,你说什么?你说打,打我是为我,我好?有这,这么样的,道,道,道理吗?”年轻人绝对接受不了中年人的这种说法。在他的人到来之前,他想稳住中年人不让中年人离开,潜意识里,他又想在中年人这里找补找补,找补一下自己的脸面。
“年人人啊,你要学会心开扩心胸,一个劲的宅在家里,生活在自己那一方小天地里不但对身体不好,对心理也是个摧残啊。我真是为你好!”
“我,我,你说是为我好,我现在很不好,你让扇你几个耳光,我马上就好了。我会承认你是真的对我好,你敢吗?”发出最后一句问话的时候,年轻人上前一步,胸脯挺了挺,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声势,他真的有点怕了这个自称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还说控制不住肢体动作的中年人,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年轻人看着中年人,一脸的期待,中年人的手抬了抬,年轻人吓得赶紧向后退了数步,大叫道:“你敢,你要是再对我动手,拔光你的毛,砍掉你的肉翅!”
中年人向前走了一步,年轻人急了,拉过一把椅子扔了过来,同时也尖叫起来,“别过来,别过来!”像一个既将面对很恐怖场景的小姑娘,让人于人不忍。
那位刚走会吧台后面的调酒师被吓了一大跳,这年轻人脖子很细,但是嗓音却是很好,很容易的就飙出了高音,震来吧台上的调酒器摇晃起来。
“两位,两位,冷静,冷静!”调酒师顾不得从容出去,直接来了一个单臂支撑,手撑着吧台跳了出去,“冷静两位,我们这里本来就没有客人,你们这么一弄,老板会很不高兴的,要扣我的工资。这岁月艰难的,工资很重要啊,两位!”
“我很理解你,是他过敏了。”中年人适时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不得不夸奖你一句,你调的酒不错,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谢谢你!”
调酒师很想骂人,好好的你在我这里打架,你打的人刚请你喝过酒好不好。虽然听说这位的太爷爷是长老,我也想揍人,但是人家花的钱比你多,愿意花钱的人可是所有开店的人最喜欢的人。好家伙,一个大方的客人被打了,让人心里面能舒服得了才叫奇怪了。而且这行为会被所有开店的人当成公敌。面对一个公敌,公敌还在笑着夸你,是谁谁都开心不起来,调酒师如果不是限于自己的身份,百分之百会捋起袖子赶这个不着调的中年人出去。
你说你一个大人说情绪不好,控制不了,我信。说你控制不了你的肢体,你这是在说屁话呢。控制不了怎么不见你拿拳去砸石头?
你是邪恶的!这一会,调酒师忽然间就有些想起神族的净化了,对于一切不听从,不顺服的人都会净化掉。神啊,你快点来吧,净化掉眼前这个邪恶的人吧!
中年人感觉么调酒师的眼神不善,不介意的耸了耸肩膀,拿起酒杯,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这酒没有酒掉!”他拿起酒杯,对年轻人感谢道:“谢谢你啊,你能请我喝一杯,这是我在这里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你真热情。来,把我的那一杯酒结掉。”
中年人结帐,年轻人站在那里,眼睛呆呆的看着中年人,他忽然发现,中年男人的世界不是小年轻能看懂的。这份云淡风清的功夫他想学,没有岁月的打磨,他也学不来。
眼看着中年人要走,年轻人候不住了,绕过着着,一阵小跑,伸手要去拉中年人,“喂,喂啊,我找的人还没有到,你不能走!”
中年人很快一个回身,手一摆,轻飘飘的给了年轻人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不,不好意思啊,我又没有控制住我的肢体,真是不好意思!”
“又来这一套!”年轻人这回急了,是真急了,伸着手去挠中年人的脸。中年人抬脚,一脚踹在年轻人的小腹上,年轻人脚下离地,直接贴着地板就习飞了,冲着后面的门飞去,啊啊的叫着,撞开门,倒在一推杂物上。一瓶酒从他头上落下来,巧无不巧的瓶口朝下,瓶塞跳开,淋了他一头。末了,那酒瓶还在他头上砸了一下,他的头有弹性,给了酒瓶一个反弹之力,把酒瓶弹起来,酒瓶再次砸在他的脑袋上,掉下来,骨碌碌滚到一边,还好,没有碎掉。年轻人觉得这个酒瓶是幸运的,比他幸运。
且不说年轻人,调酒师一看到中年人结了帐,脸色马上就变了,抬手一指中年人,“我说,你不能太过份了啊!我忍你好久了,你走,赶紧给我走!”
中年人不以为忤的拍拍衣子,又努力的把耷拉下来的翅膀向上提了提,手一松,翅膀又耷拉下来,他叹了口气,垂眉顺目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