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嘛,你们不知道吧,太子殿下从叔宝家回来后,还被夫子给抽了戒尺,说是讲书的时候打瞌睡呢!”
“看吧,皇城里的郎君们都忍耐不住,更别说咱们那些崽子了。”
“对了秦家兄长,崽子们给你哪里添了不少的麻烦,你可别怪啊,还好我家也就那两个儿……对了,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半……”
“哎我说你个老不要脸的,你两个就两个,怎么还冒出来半个?”
“怎么就不是一个半了?我小儿子今年才八岁,肯定得算半个的。”
“都瞧瞧,老兄弟们都来瞧瞧吧,这真是不要脸的够狠了,怎么着,你得意思?八岁孩子吃的少,所以只能顶上半个?”
“那肯定了,八岁的儿,能吃几碗饭?所以就得算我家去了一个半,真是扯淡玩意儿,下了朝会了,还要来跟我抬杠。”
“我呸……找你这么说,我那四个儿子也就能算两个了,真当这是出去厮杀的时候,领口粮呢?还半个?知道你总是擅长算计,瞅瞅你手下那些个偏将就知道的清楚明白,哪个不是人精?”
“你算是说对了,他手下那一群都是跟他学的,精于算计,这话得亏你今天替我憋出来,老夫早就想说了。”
秦琼四面拱了拱手;
“诸位兄弟们的崽子,去住多久都没得说二话,秦家敞开了们迎接,只是某不善言辞,叫老兄弟们误会了,真是误会了,某这里给大家赔礼…”
秦琼是个实诚人,没想到自己随便啰嗦几句,就叫一群兄弟们不好意思,赶紧四方行礼弯腰!
“唉唉唉……”
“嗨!”
“兄长你这是作甚?”
“叔宝快起来……”
“别别别,你这真是……”
一大群人赶紧上来七手八脚的拦住秦琼。
“叔宝,干脆我说,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去凑合凑合热闹,今天中午,咱们吃咱们的,崽子们耍崽子们的。”
“这个我看行。”
“你行?你这又是四处混饭吃的,去哪里你都行,快赶上那三个痞子了都,再这样下去,长安三傻,得变成四傻的。”
“哈哈哈哈,四傻就四傻,你没看他们三个那日子过得,轻松痛快,我也羡慕的不行,说吃就吃,说翻脸就不认人,一个不对劲儿,就要大打出手,人家三个活的才叫个神仙呐!”
“谁说不是呢!”
一群大将军商量着离开了皇城,路上又叫手下的兵,通知了不少秦王府出身的文官好友。
等到了秦琼府门口的时候,又是乌泱泱的一大堆车马。
众人进了府门就听见各种乐器的声音。
张公瑾东张西望后盯着秦琼;
“别说还真是热闹,听着似乎都是高手演奏吧?”
秦琼一边招呼老兄弟们往里进,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是啊,皇帝教授那一群乐师,宫里借来的。”
“宫里借的?我可是听说了,都借了几个月了吧?”
秦琼歪着头想了想这才不紧不慢的回应;
“这个不知道,前阵子在三弟家也是这一帮子人,该有一个月了。”
“不对,我也听说了,至少三个月出去的,你没看皇帝陛下这三个多月没有在宫里设宴款待文武?”
“别说还真是的。”
“原来宫里没有酒肉吃,是因为这个呀?”
“废话,你以为呢?”
“皇帝没有乐师,怎么请客?”
“别说了,都进去坐下再说,皇帝嘴里整天把钰儿说的狗屁不如,结果还是天天宠着,那架势谁看不出来了?”
“就是就是,傻子都看出来了,就行他说,旁人可不行的,前阵子大理寺上报,说是王家三房下头,有一支,不知哪个郎君出来,得罪了钰儿那梅花别苑里的一个妾室,
结果钰儿的族人上门去把人打断了一只胳膊,可闹腾的不小,整到了大理寺那边,弄得不好断决……”
几十号文武进了秦琼的正堂,各自找地方坐下,下人们开始忙活着端茶送水。
刚一坐下,一个文官就说起了新闻,立马惹的许多人伸着头。
“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话说的稀罕,长安城里的事都得禀报你这大将军才行?”
“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我最喜欢打听,没想到居然落了人后。”
“柳司农,你倒是说清楚呀?几时发生的?怎么处置的?”
“对对对,赶紧的说正经事儿。”
“我说柳老头,赶紧说呀?”
“我呸!我才四十刚过六,怎么就柳老头了?”
“得!文官也当驴脾气了!”
“哎呀赶紧说吧!”
“没几天呢,半个月都没有的,就是李钰住在程痞子家那会儿,初三还是初四来着我给忘记了。
反正就是那几天,钰儿梅花别苑里的老三带着侍女下人出来,去商场里查看她自己的铺子来着。
结果正好遇到王家一个分支的后人,在商场里讨一个卖货的女子欢心,结果看到钰儿的那个妾室过去,立马走不动路了,上去纠缠起来……”
柳司农没有说完,几个大将军就拍起了桌子;
“他娘的,怎么着,想欺负老子们这些武将?”
“谁家的?老子也得去揍他一顿,李钰崽子屋里的女人,那是后辈子孙,岂能出去给人欺负?”
柳司农一看这架势赶紧劝解;
“别别别,你们几个赶紧收拾,咱们老家伙们,随便折腾一下,孩子们肯定又要闹腾,还是算了吧。
再说了,能由他们谁来欺负咱们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