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进不了钱翠芳的家,他来到窗户前朝里看了看,看不见,被窗帘挡住了。
他拍了拍窗户上的玻璃,小声说道:“钱翠芳,有意思呢,你约我到酒店里,我没有去。我到酒店里了,你又走了。现在我又到你家里来了,你又让我吃闭门羹。”
钱翠芳感到先会儿受了奇耻大辱,心情很郁闷,她听了金二糖的话,不高兴了。
她说:“总是扬叉打兔子,次次都在空处,说明我们两人的缘分已经尽了。二糖,你走吧,我今天不想见你了。”
嘴里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不舍。
钱翠芳下床走到堂屋的大门后,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只见金二糖站在门外拿着BB机发着呆。
钱翠芳忍不住悄悄开了锁,只是没有把门打开,她在心里说:“他进不进来,那就要看天意了。”
钱翠芳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等待起来。
金二糖把BB机收起来挂在了腰里,走近大门,伸了伸手,想了想,他又把手缩回来了。
他在大门前站了一会儿,就慢慢迈动脚步离开了。
钱翠芳听到金二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快速跳下床打开了大门,还赶到外面看了看,不见金二糖了,她又蔫蔫地回来了。
她还后悔起来,看什么天意呀?
直接把门打开,那不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估计金二糖到诊所去了,钱翠芳穿好衣服,也想到诊所看看。
金二糖离开钱翠芳的家,来到了位于仓库巷的翠芳盲人按摩诊所。
巧的是,金二糖看到王瞎子正对钻地鼠骂骂咧咧的。
王瞎子似乎很生气,动了肝火,还对钻地鼠拳打脚踢的。
钻地鼠傻子似的,任凭王瞎子处置。
诊所里有人看到了,就像没有看到的,个个装聋作哑没有人出来劝解。
金二糖气不过,冲了过来,拽住王瞎子的一只胳膊。
他笑着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做什么了,让你下如此重手?”
王瞎子看金二糖为钻地鼠出头,他用鼻“哼”一下蔑视地说:“切,二糖,你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不?”看金二糖没有回答,他说,“詹国勋早晨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上班迟到了,我要对他进行教育。”
金二糖笑着说:“不就是迟到了么?多大点事情呀!嘿嘿,我还以为他把王朵楚怎么弄了呢!”
正在这时,钱翠芳走近他们,刚好听到了金二糖说的话。
她一看钻地鼠,立即眼睛一亮,先会儿装打劫的家伙不就是他么?
钻地鼠看到钱翠芳,他也做贼心虚,眼睛不敢和她对视。
金二糖知道早晨只有钻地鼠一个人在诊所里,就在酒店里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钱翠芳那儿去替自己拿钱。
钱翠芳对王瞎子说:“老王,把他们两人都赶走,不要讲情面。”
钻地鼠一听,恨不得要哭了。
金二糖朝王瞎子和钱翠芳招了招手,往旁边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