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师进屋将铺在床上的床单子扯了下来,抖了抖,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干净的床单子来,然后铺在了床上,铺好了。
她还扯了扯单子,弄整齐了,小声说:“小金,你睡吧,床单子我已经给你换成干净的了,被子是刚洗不久的,也是干净的。”
金二糖站在客房门口,看袁老师出来了,他才走进客房里,打了一个呵欠,吸了吸鼻子,就到铺上睡下了。
袁老师来到客厅里,推开了书房的门。
她轻声问:“老周,你们还打多长时间啊,时候不早了呢,我去睡觉去了,没人给你们搞服务了,要喝茶你们自己动手。”
四个人正聚精会神地打着麻将,个个精神抖擞,没有一个人有精神不振的样子,就是打一夜也没意见。
过街鼠回头看了一眼袁老师说:“好,你去睡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别管我们的了。我们今晚多打一会儿,要玩就玩好,别弄得痒不痒,痛不痛的,没把瘾过足,弄得上班时心里还想着麻将。唉,今晚把瘾过足,明天上午可以多睡一会儿觉。”
韩德贤、胡友超、金家贵也说:“袁老师,你去休息吧,别管我们的了,一进入状态,谁还想到要喝茶啊?就是要喝茶,谁要想喝,谁就自己倒。”
袁老师从书房里出来,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里躺下了,她听到了隔壁客房里传来了金二糖的鼾声。
袁老师闭上眼睛睡觉了,书房里四个人正在激烈的战斗着。书房里除了麻将声,几乎没有什么声音。看似此时很平静,其实是暗潮汹涌。
天亮了,金二糖醒了,他从铺上坐起来,走出客房。
看到客厅里袁老师,他按了按眼皮说:“耶,干妈,干爹他们上班去了?”
“没呢,他正在铺上睡大觉,昨天他们打麻将打了一整夜。天亮了,韩德贤、胡友超、金家贵三个人回家了,你干爹洗就没洗就直接上铺睡了,现在睡得正香呢,你听,还打着鼾呢!”
袁老师弯着腰,低着头,看着金二糖说。
金二糖走到窗后看了看窗外,快速穿着衣服说:“干妈,我得走了,我们韩总说今天到沈家集镇看那个采石场去。”
袁老师靠在沙发上说:“你干爹昨天夜里跟我说了,韩总说,他十点钟下乡,让你别起得太早。”
金二糖洗漱好后,走出卫生间,看了看手表,才八点多钟。
他看袁老师正蹲在厨房收拾刚买回来的蔬菜,就说:“干妈,吃了早饭不,走,我们到外面去吃,吃了再带一点什么回来给干爹吃。”
“我到菜市场买菜时吃了,要不,你就在家里,我煮荷包蛋给你吃。”袁老师站起来说。
金二糖侧耳听了听,听过街鼠仍然在打鼾,就说:“嗯,我昨天夜里吃了面条和鸡蛋的,我现在不想再吃那玩意儿了,再说现在时间还早,我在屋里呆着,我怕影响干爹休息,我想到学校里转转。”
到县实验中学来了,金二糖真想去看看那个漂亮的郑芊芊。
金二糖下了楼,在学校的院子里转了转,可学生太多,又都穿着校服,真没办法在众多的学生中认出郑芊芊来。
可金二糖不是学生,穿的衣服不一样,很显眼,学生们很容易就能注意到他。
郑芊芊正准备到食堂里吃早饭的,看到了与众不同的金二糖。
她和一位女同学跑到了金二糖面前:“金二糖,你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