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邹春丽躺在金二糖的怀抱里,她醒了。
天已经亮了,邹春丽听到金德厚在院子喂猪、喂鸡,忙碌了一阵子就出院子了,估计是到卫生室上班去了。
她要起床,却被金二糖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邹春丽抓住金二糖的手,想推开他。
她认真地说:“我应该在师父之前到卫生室里的,先收拾一下卫生室……”
金二糖笑着说:“你师父知道你在陪他的儿子,他不会计较你迟到的。”
邹春丽看着金二糖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她说:“你想做什么呀?嘻嘻,我真要起床了……”
金二糖抱紧邹春丽的身子不松手,不让她起床。
他说:“你别急,我还得到镇里上班呢,那么远,我都没有急。你放心,我只是让你陪陪我,我现在不想再做什么事情了。”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实在不能再磨蹭了,两人才快速地穿衣服起床。
简单洗漱了一下,金二糖骑着摩托车到了镇农贸公司里。
昨天夜里没怎么睡觉,是不停地做噩梦,所以到办公室里上班,也是无精打采的,竟然打起了瞌睡。
奇怪的是,金二糖做的梦并不是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虚无缥缈,而是显得很真实,很有逻辑性,就像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一样,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
不用说,金二糖又遇到了感叹世界的人,那个美貌的“我的天”和有钱的“我日”。
金二糖跟他们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
他这时才知道,重生的道路是坎坷的,是崎岖的,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既要像关羽一般过关斩将,也要像唐僧师徒到西天取经一样,闯过九九八十一难。
不然就无法真正的重生,无法从头再来,更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志向。
目前是试用期,已经闯过了“好色”关,“贪财”关和“道德”关,以后还有许多关,看金二糖能否闯得过。
究竟是什么关,难不难,若是难,难的程度有多大,这些都不得而知。
他知道,其实,自己的“好色”关并没有闯过去,他现在已经迷上邹春丽了,甚至不能自拨了。
金二糖坐在办公室里,强行让自己醒了。
他回想着昨天夜里跟邹春丽在一起,想到她可爱的样子,看文件硬是看不下去,两只眼睛的眼皮只打架,仍然只想打瞌睡。
正在迷糊中,陈瑾芸来到金二糖的办公室.
她拍了拍他,心急火燎地说:“喂,金二糖,你怎么在打瞌睡呢?”
陈瑾芸是公司副经理,算是自己的领导了,这应该算是在批评自己。
金二糖似乎还沉浸在梦里,他看了看陈瑾芸,看了看鼻翼两侧的雀斑,眨了眨惺忪的眼睛,还笑了笑。
陈瑾芸推了推金二糖说:“大事不好了,廖镇长告诉我,说你的那……那个穷亲戚又来镇大院里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谁也不理,似乎在找你。”
金二糖趴在桌子上,身子没动。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见眼前是一张长着雀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