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翠芳四处看了看,板着面孔说:“金二糖,你还真是一个白眼狼呢!”
金二糖知道钱翠芳是在说钻地鼠的事儿,他只是笑笑,没有回怼她。
钱翠芳以为金二糖做贼心虚了,不敢反驳自己了。
她义正辞严地说:“有你这样做徒弟的人吗?竟然拆师父的台,挖师父的墙角,做得太不地道了!”
金二糖的胳膊被卓雨寒抱着,他推开卓雨寒,笑了笑。
他收住笑容认真地说:“师娘,你弄错了哩,不是我把詹国勋挖走了,是他自己要走,我只是看他一个人可怜,怕他再到大街上流浪,就为他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钱翠芳把眼睛聚成斗鸡眼说:“你这话说得你自己信不?詹国勋在我们家的按摩诊所里干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说想离开,你一出现他就想离开了,不是你蛊惑、劝诱的,是什么?”
金二糖有点不耐烦了。
他大声说:“师娘,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一下,看你们对人家怎么样?詹国勋在你们诊所里干了那么长时间,总共只给了人家十元钱。他那么大一个人,那十元钱买鼻涕喝够不?”
钱翠芳不听金二糖说话。
她不讲理地说:“金二糖,我跟你说,你赶紧让詹国勋回到我们按摩诊所去,不然我让人到餐馆里去捣乱,让你们的生意做不成。”
金二糖一听火了。
他说:“钱翠芳,我把你当师娘,尊重你,你竟然蹬鼻子上脸。我告诉你,我早就想起诉你了,你知道不?”
钱翠芳瞪大眼睛说:“我对你怎么啦,你想起诉我?”
看有人想围观,金二糖放低声音说:“你到处说你包养我了,说我是你的小鲜肉,弄得胖姐和张小琴真的信了。特别是张小琴,竟然经常打我的传呼骚扰我,对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钱翠芳愣住了,眨着眼睛不说话了。
金二糖拽着卓雨寒离开了钱翠芳。
卓雨寒笑着说:“没看出来哩,你还会吵架呢!”
走了一会儿,金二糖突然笑着对卓雨寒说:“嘿,看来买房子已经迫在眉睫了。”
无缘无故提出这么个问题来,卓雨寒感到莫名其妙。
她眨着眼睛问:“为什么?”
金二糖得意地说:“你看不出来么?先会儿在韩总家里,听韩总的口气,我们两人都可能要调到总公司里来了,我们在城里上班,没有住的地方怎么能行呢?”
卓雨寒认真地说:“我们家房子那么宽敞,你还怕你没地方住么?你打滚的地方都有。”
金二糖笑着说:“你的家,还有我的家,那是父母的家,那是我们的大家。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我们两人还得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嘿嘿,一个有你的家,那才是我们的家。”
卓雨寒很高兴。
她小声说:“你就是会讨女孩子欢喜,每次都说得人家好高兴的。呜呜,我有时候好恨你,可还是离不开你,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金二糖伸手牵着卓雨寒的手说:“我们现在到我干爹那儿去吧,把房子的问题先解决好!”
他们两人在街上买了礼品,又来到实验中学园丁小区过街鼠家里。
过街鼠和袁老师都在家,他们还非常高兴。
因为在市里读高中的周若嫣打回电话说,这次学校进行摸底考试,她的总分进入了全校前十名,若照此发展下去,她考上北大、清华应该是没问题的。
金二糖和卓雨寒一进屋就干爹干妈地叫,弄得他们更高兴了。
袁老师接过礼品说:“你们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呀?”
金二糖讨好地说:“我们孝敬干爹干妈还不是应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