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秦白眼和邹春丽正睡得香。
秦白眼的老妈轻轻拍了拍房门说:“书勇,你们早晨想吃什么呀?”
秦白眼惊醒了,立即大声说:“妈,你给我们煮十个荷包蛋,唉,本来我高兴的,现在好烦人……”
秦白眼的老妈拿了二十个鸡蛋到厨房里,弄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烦人。
秦白眼昨天夜里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碰了邹春丽的硬钉子,武断地拒绝了。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一个背朝东,一个背西,一夜没有说话,更没有交际。
邹春丽不理他了,秦白眼当然烦人呀!
听到秦白眼老妈的脚步声离开了,邹春丽推一下秦白眼说:“你有什么事情很高兴呀?夜里做梦都不停地笑,怪吓人的,跟精神病人似的。我师兄撤职了,你就那么高兴呀?”
秦白眼看着邹春丽的眼睛说:“你要是不高兴,那我以后就不再高兴了,我随你。”
邹春丽皱着眉头说:“我已经跟你结婚呢,算是你胜利了,争赢了,你还在恨他呀?你真没有良心呢,你砍伤他的胳膊了,他也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人家现在倒霉了,你倒落井下石看人家的笑话……”
秦白眼的表情严肃起来。
他结巴地说:“春丽,你……你现在的心里是不是还向着金二糖呀?”
看一眼秦白眼,邹春丽皱着眉头问:“书勇,你是什么意思呀?我现在已经成为你老婆了,我说一句公道话也不行么?”
秦白眼苦着脸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们两人应该是一条心。”
邹春丽一听,不高兴地说:“书勇,我公开跟你说,我心里是向着他,我不仅是心里,行动上也是。他的老爸是我的师父,他是我的师兄,又不是我的敌人,为什么不能向着他呀?”
看邹春丽动真格的了,还理直气壮的,秦白眼眨着眼睛不敢说话了。
邹春丽又大声说:“他为我们村民做了那么大的贡献,我想,村里人向着他的人肯定不少。估计像你这样没有良心的人不多。”
秦白眼跟金二糖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秦白眼的成绩比金二糖的排名稍微前面一点,秦白眼没有读高中,而金二糖读了,却没有毕业就辍学了,秦白眼一直都瞧不起金二糖,认为他不行。
踏入社会后,秦白眼一直把金二糖当着竞争对手,暗里较着劲儿。
金二糖在城里当学徒,学按摩,秦白眼并不在意,他感到金二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跟自己在家里做豆腐好不了多少。
自从那次参加农贸公司的招聘考试后,金二糖考上了,还担任了镇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经理,这就让秦白眼心里不平衡了,感到他比自己强了。
秦白眼看邹春丽很生气,他软了下来。
他说:“好,我不幸灾乐祸了。你不生我的气好不?”
邹春丽伸长脖看了看窗户外面,天已经很亮了。
她小声说:“我师兄现在我们村里名气大得很,个个都说他好。要是我们说他的坏话,肯定会违背主流民意,会招来别人嘲弄的。”
秦白眼小声说:“你说得对,我们说金二糖的坏话连我们这个房间都不能出,你不知道,刚才我爸妈,还有金大妈,他们的心里都向着金二糖。”停一下又说,“你没有看到那个金大妈呀,那样子就像他自己的儿子倒霉了似的。”
这时,秦白眼的老妈煮好了荷包蛋,走了过来。
她站在他们的窗外说:“书勇,荷包蛋煮好了,你们快点起来吃。”
他们一听,赶紧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