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糖,二糖,醒醒!”
金二糖的老妈康金玲摇晃着金二糖,焦急地喊着,眼泪早已经爬上了脸颊。
金二糖在过街鼠家不知喝了多少酒,他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几乎是一口一杯。
卓雨寒陪在他身边,没有制止金二糖,反而她自己也喝了不少酒。
金二糖的心里乱极了,他在农贸公司里干得还很有意思,就像坐过山车,很刺激。
特别是在销售土豆过程中,从上当到讨巧,从滞销到畅销,反转得是惊心动魄,更有挑战性。
他还盘算着,准备兴建食品深加工的工厂,再大干一场的,没想到在黄家集镇农贸公司都干不成了,没乌纱帽了。
想跳舞没有舞台了。
他郁闷呀,烦躁呀,失落呀,沮丧呀!
金二糖喝着酒,他突然想起了醉生梦死的成语,还有了一个很另类解释。
喝醉了就是生,做梦就是死。
据说,古代真曾经有一种神秘的酒叫醉生梦死,不过,它藏于深宫,一般人很难见到……
金二糖没有节制地喝酒,喝醉了,做梦了。
卓雨寒来得迟,但酒没有少喝,没几个回合,她也醉得不轻。
她一直认为金二糖是潜力股,是会成为绩优股的,在土豆销售中,她看到了希望,没有想他会栽到那个麻将桌子上,栽得好没有水准。
她想借酒浇愁,可跟俗话说的那样,愁更愁了。
韩德贤、过街鼠知道他们两人为什么要那么喝酒,他们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知道他们是在借酒浇愁,所以没劝阻他们,让他们随意喝,没有节制地喝。
一直到金二糖和卓雨寒都喝得烂如泥了,他们才帮助他们两人。
他们不知道金二糖已经和卓雨寒同居了,韩德贤开车把卓雨寒送回她的家里,交给了她的老妈贺兰英。
过街鼠开车把金二糖送到金家店村他的家里,先是让他的老爸金德厚看看,又让他的师妹给他输了液,然后才弄回家里。
等金二糖的老爸和老妈把他安顿好了,让他在床上躺下了,过街鼠才开车离开。
过街鼠现在心里还很不安,他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周若嫣,她是生气离开家里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开车到了县城里,还有意在街上转了转,看能不能遇上周若嫣。
周若嫣从家里出来后,在外面找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呆了一会儿,生了生闷气,还流泪哭泣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回来了。
看到屋子里只有老妈一人了,她便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袁老师看到周若嫣似乎哭过,因为她看到她的两眼有些红肿,有流过泪的痕迹。
她走进周若嫣的房间里,看她趴在床上,像有心事。
她关心地小声问:“若嫣,你怎么啦?你好像不高兴哩,谁惹你了?”
等了好一会儿,周若嫣才说:“呜呜,那个金二糖惹我生气了。”
袁老师不再说话,心里难受起来,知道女儿有那种萌动的心思了,像是早恋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