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爵,城主令我来接你。”
饮岁突如其来让匆匆赶路的天爵惊诧:“饮岁,时计并未走完。”
“哈,城主言时计要交与他处理。”饮岁转述城主的回复。
“劣者与城主定的时间之约,难不成城主要食言?”
天爵总觉时间紧迫,妖界、葬刀会、西疆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现了踪迹,台下也不知还埋藏着什么,那股蠢蠢欲动的总令自己不安。
“这些你与城主说吧。”饮岁眼芒一扫,“需要我请你吗?”
“免,劣者自信饮岁你轻功差矣。”
饮岁还在听,忽见尘土飞扬处,天爵桃之夭夭:“哼,一个跛子也跑得飞快。城主早料到了,话带到。”
“素还真,汝那一魂并不听话。”
时间城城主来到金色日晷下,对正步履蹒跚的素还真说道。
“劣者对他放心。”身为自己一魂,对天爵必然信任。
这个道理,城主明了:“哈,那你素还真永无离开之日。你也答应?”
“他与劣者有何区别呢?”素还真不以为意,艰难推着日晷运转。
“素还真,吾不知是该说你太过自信还是被聪明误。他的时间延长,是因有人取了。那个人不用承担任何天命责罚。而你不一样,天命强悍,为上苍所记。天爵一日不按时归,时间波动就愈大,推日晷也就愈费力,直至一日,你力竭而亡。”
时间城城主头也不回地走掉。饮岁一手抚帽,讥道:“素还真,你可好本事,头一次见城主生这么大的气。哈,你只能推到死咯。”
素还真双手按在金把手上:“饮岁,你猜劣者信得几分?”
“什么意思?”饮岁不解。
被非常君领着去酒楼,半路上,伍文画满是疑惑:“黝儿,你摆宴做啥?是什么好日子吗?”
非常君笑道:“没。一是义母许久没回,庄上不少人想见见你;二是为龙戬接风。”
“龙戬还未来得及答谢,今又被襄请,实是有愧。”龙戬抱手躬礼。
“你的谢意,我已知。既然黝儿请,那就好好醉一场。年轻人,心事麦太多。”
伍文画大方受了他的礼,快走两步:“正好肚子也饿了。南山酒楼开了数百年,家传菜好吃得很,我要多吃几碗饭。”
酒楼大堂里,觥筹交错。伍文画走进来,众人停杯放箸,纷纷问询:
“大夫,一点都没变啊!”说话的是个头发稀疏的老者。
“大夫,少出门,住家里。”一位白须到地的老人建议道。
“大夫,麦听他的。想几时出去就去耍,只要平安归来。”坐他旁边的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婆婆打断。
……
伍文画一一微笑、点头,在话语里上了三楼的包房。
“啧,伍大夫,一堆白发人问好,你还不言语半分。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几个那么大的儿子,否则老人家铁定以为你无礼之极。”
慕少艾虚请伍文画坐下。伍文画笑道:“我并不知他们是多少辈了。也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觉时间流逝。在你们这些老怪跟前,日子照样过。”
“你是老怪中的老怪。”慕少艾不客气吐槽。
众人大笑。
热闹的宴席上,老朋友、新朋友,一一品酒话家常。
南山许久未如此闹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