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
“嗯?”
公孙度望着上的半月正自出神,突然听得有人喊自己,低头一看,乃郭嘉是也,问道:“奉孝可是有事?”
郭嘉稍有踟蹰,咬牙道:“明公,眼下城内情况不明,明公还是出城安歇为妙啊!”
公孙度眼眸一睁,一股怒意随之扩散而出:“奉孝的意思是叫某不战而逃?”
郭嘉感觉被洪荒猛兽给盯上了,心头一颤,额头冷汗自生,却也强自道:“明公,属下思虑良久,觉得曹操让城北走,若要有诡计不过三种。”
“哦?哪三种?”公孙度来了兴趣,怒目一收,问道。
郭嘉松了口气,轻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缓缓道:“火攻水淹投毒!”
公孙度只是一听,就明白过来,但是想了想,道:“毁城不算吗?”
“不算!”
郭嘉摇头解释道:“一来北城墙已经毁了,曹操心知我们必然会检查其他城墙底下,与其做无用功,干脆不如不做;二来,若是要挖塌城内其他地方,耗费人力物力太大,曹军向来拮据,此不取也。”
末了,又勾了句:“或许正是拮据的局面让曹操想要尽快决战。而他又不能主动与我们一战,只能行此手段,以引我们来战。”
公孙度闻言,回想入徐州一来的种种,有种掉入阴谋诡计的感觉。
如郭嘉所言,幽州军入徐州,接连遭受暗算,任谁都会心生怒火,如此一来,曹操率军而来搦战,岂会不应?
公孙度仔细想想,摇了摇头。当时决定来彭城之时,公孙度心中是没有怒火的,或者有,但经过那么长已经淡了,影响不了他做出决定了。
郭嘉看着公孙度神色,从眉头紧皱,到阴晴不定,最后又变成释然,面上一笑,又道:“曹操因为粮草问题,急于决战,而我们欲要尽快平定徐州,与之决战乃上选,自然不容错过。”
公孙度看向郭嘉,郭嘉也看了过来。
“哈哈哈!”
未几,二人均是大笑起来。
半晌,笑声稍歇。公孙度道:“投毒和火攻好,经过详细的检查,并未发现此间问题。”
郭嘉点头,道:“没错,有了之前的教训,再有华神医的传授,军中的医生不能医治奇毒,但至少检查是不成的。火攻也得要有火才行,城内并无引火之物,此患亦除。”
“那……”
“也就是只剩下水淹了?”
公孙度感觉到不妙,快步往矮墙下走去。郭嘉见此,赶紧跟了上去。
“去寻几个城内的百姓过来。”
公孙度下了矮墙,边往外,边对典韦道。
“是,明公。”
公孙度来到护城河边,接着月色火光瞧了瞧,并未看出不妥来,又顺着护城河往河水灌入之地走去。
彭城,位于汳水汇入泗水之地,其护城河,自然也是引两河之水灌入了。
“河水奔腾不息,看起来并无不妥啊!”
河水岔道口,公孙度凝视波光粼粼的河面许久,疑惑的了句,然后转头看向郭嘉,又道:“奉孝,你怎么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站着看了。
玩笑!
“属下不知,但属下以为,一切应当心谨慎,详细打探才是。”郭嘉回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公孙度悚然一惊,旋即再次将目光投到河面。
河面依旧是波光不断,但这次公孙度却看出一点不同来。明明这河水应该是从西北方向往东南方向流动,但这河面的河水却似乎并不为所动,隐隐还有东南向西北流动的迹象。
回流?
公孙度脑中出现这样一个词,然后看向典韦,道:“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