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若晴和骆风棠对杨华明竟然还有这份心意,杨华忠很是意外,意外之余更觉宽慰。
“好,好啊,你们四叔这趟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竟然帮我挡了那一剪刀,这份恩情,我也记下了。”杨华忠又道。
杨华明是被剪刀戳到了额头,而自己的身高和站的位置,倘若剪刀过来,指不定就不是戳额头,而是直接戳眼睛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瞎了一只眼睛,杨华忠就阵阵后怕。
心里面对杨华明的感激,也就更重了几分。
“爹,时候不早了,你和娘早些歇息吧,我们明日再来看你。”杨若晴说着,站起身来。
骆风棠也道:“岳父,你这两日奔波也受累了,明日好生歇着吧,道观那里有我大伯在,田地里有长工们,我也会去盯着的。”
杨华忠点点头,“好,好,你们也早些歇息。”
临走之际,杨若晴不忘叮嘱孙氏:“娘,明日早上我就去给四叔送好吃的,你就不要费心了。”
孙氏点点头:“好,那晌午我再给你四叔做猪肝汤,原本是打算今夜给他做的,许是他伤口痛得没胃口……”
……
夜里睡觉的时候,杨若晴跟骆风棠这千叮咛万嘱咐,明日一早一定要喊醒她,她要跟着他一块儿去田沟那里取黄鳝笼子,要亲眼目睹黄鳝从笼子里倒出来,要亲自查看战果。
骆风棠当时正压在她的身上,像个老农民般勤劳的开垦着身下这片沃土。
她说啥他自然都是点头满口应下……
杨若晴满意了,这才敞开了身心,迎接他的闯入……
可是第二天早上她醒来,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把身边的位置。
空的!
她霍地坐起身,突然就想起昨夜临睡前约定好的,气得抓起他的枕头用力砸了几下。
这个混蛋,不讲信用哈,她才不想看到水桶里的黄鳝,她要亲眼目睹过程!
望了眼窗外的天色,不晓得现在赶去还来不来得及?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穿衣梳头洗漱。
刚弄好,骆宝宝就屁颠着跑进了寝房,口里大喊着:“娘,娘,你还在睡懒觉吗?”
“没呢,我起来啦,啥事呀?”杨若晴神清气爽的从洗浴房出来。
骆宝宝跑到她跟前,道:“娘总算是起来啦,我爹坏,不给我开笼子看黄鳝,说要等娘起来了再一块儿看,我都急死啦!”
“啊?”杨若晴被骆宝宝这话里的信息量给弄懵了。
随即便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骆宝宝的手道:“咋?你爹带了黄鳝笼子回家来?还没有拆?”
骆宝宝点头,嘟起小嘴道:“是呀,我爹老早就挑了好多笼子回来呢,全都放在墙角,过一会儿就淋点水儿说是怕黄鳝在里面干涸死了,我要看,我爹不让,非得等娘起来,害得我出去玩了好一阵回家来,我爹还是不给看,娘,你快些去呀,去叫我爹拆笼子呀,我爹今个竟然不听我的话啦,气人!”
相比较骆宝宝的气,杨若晴可是高兴得差点哼起了小曲儿呢。
算他还有良心!
娘俩个一口气跑到前院,一眼便看到墙角处堆放了十几只笼子,骆风棠正往那些笼子上面浇水,笼子里面很是安静,外面沾惹着新鲜的水草和泥土,在杨若晴眼中,这一只只笼子就好像一只只尚未拆开的快递,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爹,我娘和妹妹过来了。”
辰儿也在一旁站着,看到杨若晴和骆宝宝过来,他微笑着了声,跟骆风棠提醒。
骆风棠转过身来,对杨若晴道:“早上看你睡的沉就没喊你,一只都没拆,就等着你起床呢!”
杨若晴朝他笑着眨了眨眼,在他看来,这就是媳妇抛过来的媚眼,他喜滋滋全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