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问他,粮饷不够怎么办?这个他应该也有责任吧。”
“哼,有人出来说:北漠太子只不过悔了个婚,又没说要打仗!紧张气氛都是定王制造的,因为他喜欢打仗,只有发生了战争,才能显示他的重要性。”
“皇帝怎么说?这是关乎社稷安危的事,就由着他们说吗?”
曼卿很为定王不值,如果他是个爱好权利的人,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帮吗?定王府那俩,到现在都是五六品的小官。
“皇上气的不行,可法不责众,那么多人都坚持这个意见,而北漠确实也没出兵,只好派定王过去小心守着了。”
司徒修不知下落,曼卿总想为他做点什么,想了一会,跟祖父说:
“过完年,我想跟二爷爷一起回去,如果北漠入侵,苏家村肯定又得倒霉,我想帮他们在山里做点防御,要是北漠人真的攻进来了,也好躲进山去。”
侯爷知道,孙女怕是还有更大的计划,可她不说,自己便不问,既然是回乡,那便是替自己走这一趟的。
“卿儿为我分忧,银子要给她拿够,还有啊,瑾儿过了年要去游历,这个费用应该老大出,总不能让外家给吧,那可是苏家的孙子。”
苏开城不敢违拗,拿出了二十两银子,心疼不已,回到东院就从杜氏那里找补回来。
“这是刚发的月例,还有珠儿他们的压岁钱,你这么快就没银子了?”
“都是讨债鬼!拿点银子怎么了?我还是不是一家之主了?”
杜氏见他变了脸,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没两天,便知道了那二十两的去处,气的简直要发疯。
可她没胆量去质问相公,只好拐弯抹角的说,怎能厚此薄彼,文珠也该去。
后来,苏开城还真的去找了外公,可惜碰了一鼻子的灰。
这个十五过的也是冷冷清清,侯爷对堂弟很是内疚,可人家哪里在乎这个,一心想提前回家,
“既然不太平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家里还有些粮,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二爷爷,我跟你一起回去,可我想留二叔和二婶他们在京城。”
“我听你二叔说了,你是真的认为他可用吗?如果只是想减轻我的负担,那还是不要了,万一误了事,我这心里也过不去啊。”
“看您说的,留下他们也是为了帮我,现在生意不少了,需要一个可靠的账房,二叔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们留在京城,也不用住在侯府,我在城西有个小院,独门独户的,离买卖也不远,就让他们搬过去,自立门户。”
二爷爷一听不用跟侯府搅合,心里立刻轻松多了,虽然是侄孙照顾,可儿子他知道,做账房错不了,一定能胜任这份信任。
“那爷爷就不跟你客气了,他们一家在京城,就是我们有个啥,也算是留下了一条根,爷爷谢谢你了。”
临走前,她带着二叔苏开志见了所有的掌柜,正式任命他为大帐房,每月去各处查账收银子,也嘱咐刘安,帮他们在城西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