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很少见杨少卿这样，连忙安抚道：“将长好的骨头重新敲断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困难，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其他都很顺利，别担心。
这会儿麻药还没过，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等伤口愈合之后好好做复建，会好的。”
看着稳重了不少的姜羽，姜瑶表示很欣慰。
接下来，林大夫和常百草斟酌着开了方子，专门从百草堂带来的药童领了药方去熬药……
姜羽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去梳洗了。
……
姜瑶和姜羽的房间里。
梳洗完的姜羽瘫坐在躺椅上……
姜瑶的目光从书上移开落在姜羽身上，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勾了勾嘴角，问道：“感觉如何？”
“当医生还得胆大……只要胆够大，开膛破肚也不怕。”姜羽目光呆滞道。
姜瑶轻笑出声，“难道没有成就感爆棚的感觉吗？”
“那还是有的，不过我更喜欢后面的复健治疗，比较和平。
动手术什么的太血腥了……”姜羽光是想想，脸都忍不住皱到一块儿了。
姜瑶翻着书毫不留情地提醒她：“可是你接下来还要给外科的学生上课呢……我记得还有解剖课吧？”
姜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要不让师父和常老头来上解剖课好了？
以他们的悟性，自己只是教他们的话，应该不需要动手实操、吧？
算了……想也知道不可能……
以那两老头的德行，说不定还得逼着自己把能解剖的都解剖了呢……
姜羽不想面对这悲伤的事实，随即便转移了话题，“你说楚元祈能把那个谢余请进宫里吗？”
姜瑶看着书漫不经心道：“谢余虽然清高，但是还没到无视皇权的地步，只要楚元祈想请，他就能请到。”
说起这事，姜羽又有了精神，扭头看向姜瑶，“话说你到底准备怎么搞定那个谢余啊？”
“自然是用学霸的方法。”姜瑶头也不抬道。
“背书啊？！”姜羽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姜瑶想反驳，却又发现对她来说好像确实和背书没啥两样，只能摇了摇手里的书道：“论背书，姐就没输过。”
姜羽恍然大悟，“我说呢，你这两天怎么又开始天天抱着书看……不过这些书你都哪来的啊？我记得你最近没有买什么书吧？”
姜瑶挑眉一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姜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惊呼道：“你去谢府偷书？！”
“咳咳……看完我就放回去了……”姜瑶尴尬道。
“啧啧啧，姐你学坏了啊……以前你是个多么有原则的人……”姜羽摇头晃脑道。
姜瑶瞥了她一眼，“说的是，我每天跟你在一块儿，都被你教坏了……”
姜羽：“……”
姜瑶：小样……论拌嘴，姐也没在怕的。
两人拌了几句嘴，姜羽的情绪算是彻底平复了。
吃了饭，姜羽便回到房间埋头复习功课了。
姜瑶也默默地背书，偶尔消失一会儿，再次出现便换了本书……
一时间，房间里十分安静。
……
第二天，从庄子上驶出数辆马车，惹得李家村的人纷纷侧目。
车上坐着的，正是由姜瑶推举给楚元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