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坳发生的事，姜瑶有所布置，但却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这么顺利。
此时她正在和周深商讨开办云来学院分校的事……
“小瑶，一下子开办这么多学院，是不是太过激进了？
这么长时间，云来学院的男院和女院虽然被不少人知道，却一直不温不火的。
一下子办这么多学院，到时候能招得到学员吗？”周深担心不已。
“正因为不温不火的，才更要以最快的速度产生最大的影响力。
一下子办这么多分校，对于云来学院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扩大影响力的机会。”姜瑶解释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是担心到时候白费了一番功夫对吧？”
周深颔首：他确实是在担忧这个，毕竟一个学院想要维持下去，真的比想象中难很多。
学院要维护、先生们要善待、学员要补贴……
这从哪个角度上看都是无底洞。
现在又要开这么多分校，那岂不是相当于一口气给自己挖了十多个一眼看不到底，黑漆漆的洞吗？
“你别忘了，我们的学院从建立初期都没想着以盈利为目的。
我们的最初目标不过是让那些想要读书的人，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读书的机会。”当然还有收集作业……
周深顿时明白姜瑶的意思，“所以你是想用钱砸出来？像当初在山坳那样，让所有适龄儿童都能读书？”
“最终目标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涉及的事情太多，并不是靠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
周深微微蹙眉，这些日子他也没少琢磨。
这和在山坳办村学不一样，在山坳，大家都相信姜瑶和姜羽，都愿意支持她们的安排，没有什么人出来唱反调。
可是在楚国这个大环境里，即便是身为国师，也不能想干什么干什么。
那些个官员们，都要考量自己的利益和家族的传承，不会愿意一下子涌现那么多平民学子的。
而且还得顾忌到名声的问题。
不能因为这事，名声被捧得太高，让楚皇有危机感……
总之，这事还真不是随便就能去做的。
姜瑶继续道：“所以，学院的重心还是以手艺为主，包括医术，都可以想办法大力发展。
至于文化课……等到我们名声足够大的时候，生源渐渐便会好起来。
如果好不起来，那就想办法。
看看是编个故事还是适度引导，这个你自己拿主意。”
周深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答应了。
不过这引导……他还真的不会啊。
好在这事姜瑶和姜羽事先讨论过。
对于引导学生学习这件事，姜羽只说了八个字“自信心、成就感、兴趣”。
这件事有个典型的例子——三喜她们实验小组。
以三喜为例，她一开始做实验，是因为对玻璃有兴趣。
然后姜羽给了她许多基础的科学知识材料，这让她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一样。
在之后的实验中，她不断收获成就感，这让她对实验更加有兴趣。
又在兴趣的加持下，到目前为止她的实验做得还不错。
至少她的炉子已经搭建好了，很快就要进入试验阶段了。
这就让她有了成就感，有了自信心。
以这个为基础，她对制作玻璃的事更加有兴趣了。
这直接导致她在之后的学习中更加愿意去钻研。